冉习习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含笑答道:“得到你芳心的机会。”
她顿时脸颊涨红,斥道:“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资格安排这一切!你不觉得你做的事情很多余吗?这种保媒拉线的事情,只有吃饱撑到的人才会做!”
就算他们离婚了,作为前夫,也不至于这么古道热肠,想尽办法为前妻的再嫁贡献出一份力量吧。
“你不是喜欢他么?要是不喜欢,怎么会答应和他试一试?听说嘉皇的人都在传,说你是律氏未来的老板娘,律擎寰偶尔听到员工们的议论,甚至还笑了笑,完全是一副默认的姿态……”
战行川一挑眉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别乱点鸳鸯谱!我承认,我确实想要接受他的心意,也认真努力地去和他开展一段恋情,但我也说得很清楚,我没有做到,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带大睿睿,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尽可能地弥补这三年来我的缺失。”
冉习习快要抓狂,如果不是考虑到战行川的腿伤还没好,她真想用力揪住这个男人的衣领,狠狠地摇一摇他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有大海的声音。
“分、分手?”
终于,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
然而,在电话里,律擎寰告诉他的却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如常,还在尝试着磨合,只是他这段时间比较忙,而她又执意不肯带着睿睿住在他的公寓里,所以只能暂时分开住。
看来,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在撒谎。
看样子,冉习习说的话倒更像是真的。战行川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下了定论,看来,他可能是受到了先入为主的影响,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两个人还在交往,而律擎寰也没有当面澄清,告诉他自己和冉习习已经分手,所以误会犹如滚雪团一样,越滚越大。
“战行川,你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终于被气得哭出声,冉习习一想到自己这几天里有接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天上飞着,就感到万分的恼怒,她的时间和精力都被白白浪费掉,耽误了工作,也耽误了和儿子相处的亲子时光。
而且,该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假如记者想来找她的麻烦,还是会找来。
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她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女人,从北半球折腾到南半球,又从南半球折腾到北半球,累得半死!
她忍不住,用力地抠着战行川的胸膛,恨不得把他的皮肉都挠出血来,以解心头之恨。
“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
他没有闪躲,任由她的手指抠抓着自己,十分抱歉地开口,眼睛里都是愧疚。
“闭嘴!你以为的难道就一定对吗?你就是太刚愎自用了!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你认定的就是真理,别人说的就是狗屁!”
冉习习发了疯一样骂着他,动作激烈,眼角的串串泪珠被甩得到处都是。
她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憋了好大的一口气,假如不发泄|出来,她一定会难受得死掉。可无论身边的人是谁,她都会下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表现得温柔和善,但只要那个人是战行川,她就再也不想伪装,只想表现出最为真实的一面。
“好吧,这一次是我错了,随你怎么骂。”
他举起双手,任由她对自己又打又骂,既没还口,也没还手。
想了想,战行川又开口说道:“乔家现在分成两派,乔凛倒是能拖,居然还没咽气呢。听说,乔夫人私下里见了两次律师,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妈的自然难以选择了。你姐姐有没有找你,我怀疑以她的性格,她不会轻易放过你,关键时刻,还会让你顶上。”
他想,在乔瑞秋的眼中,冉习习就是一块炸药包,哪有需要往哪搬,炸死一群算一群,炸死一个算一个。
一听见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伏在战行川身上的女人也愣住了,她呆呆地抬起头,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倒是战行川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汗水,他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眼神幽深,声音粗嘎:“前妻大人,我是骨折,不是男性功能障碍,你对我的美好肉|体又摸又抓,弄得我现在很不舒服。”
冉习习刚要说话,他已经恢复了常色,主动提议道:“陪我去医院看看我妈,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