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战行川居然亲自为孔妙妙出头,虞幼薇也气不打一处來,眉毛一挑,扬起脸來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挑衅。
他注视了她片刻,反而笑了,一脸淡然:“怎么,难道是嫌我这个月还沒有给你打钱吗,”
这句话一出,近似于羞辱她了。
所以,虞幼薇的脸颊一下子涨红,原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是暗暗地握成了拳头。
几年來,战行川月月给她转账,亲自负担着她的日常花销,这是事实,可她不愿意他当着孔妙妙和冉习习的面前,提起这个话題。
不知道是真的沒有看出她的困窘,还是装作沒有留意到,总之,战行川继续说下去:“我还沒有來得及告诉你,我觉得信虹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去年你也一口气拿到了两个不错的项目,今年都开始实现了盈利方面的增长,算是业内的一匹黑马。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我再继续给你打钱,反而不合适了,你早就能自食其力了,不是吗,”
他故意说得好听,先给虞幼薇戴了一顶高帽,说她的公司运营得好,然后话锋一转,直接断了每个月给她打的那几万块。
对于战行川來说,一个月几万块,的确不算多。
可他不想继续做凯子,虞幼薇的信虹地产走势良好,去年的净利润排得上集团内部分公司的前五,完全养得活她自己。
再加上,容谦告诉他,她的私人账目存在问題,亟待查清。在这种情况下,战行川更不想拿自己的钱做成肉包子去打狗,有去无回。
虞幼薇似乎沒有料到战行川会先声夺人,她今天來这里,是有大事找他。哪知道,自己还一个字沒说,反而被他抢得头筹,先开口说起了这件事。
“好,反正你说得对,我养得活自己,不需要再贪图你的钱,以免落人话柄。”
她不甘心地动了动脖子,只好把话说得漂亮一些。表面上,虞幼薇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她的心里却像割肉一样痛。几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假如战行川继续每个月固定给她这么一笔钱,红姐那边就有交代了,她就不需要再动自己的钱。
对虞幼薇來说,攒钱,是生活中的一件头等大事。
沒有钱,就沒有安全感。
这些话听得头痛,冉习习直接看向孔妙妙:“我去你那里坐一会儿。”
本以为她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一听到她居然肯主动开口,孔妙妙大喜过望,急忙让冉习习去自己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两个女人相携离开,只留下战行川和虞幼薇还在原地。
最后,他只好开口:“进來吧,把门带上。”
虽然这一层很少有其他部门的员工上來,但战行川也不想让秘书处的那几个手下听到什么,在公司里來回地传小道消息。
虞幼薇沉默地带上门,然后走到战行川的办公桌前。
“果然我还是太轻信别人了,还以为那女人真的会马上离开中海。下周推下周,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走了,是吗,”
她想起冉习习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來。
战行川不答反问:“你动过我的钱夹吗,”
他的话问得毫无预兆,虞幼薇一愣,眼神微闪,但她很快就反应过來,立即矢口否认:“我为什么会动你的钱夹,”
顿了顿,她又开口道:“你不要随便怀疑我。”
从裤袋里掏出钱夹,战行川当着她的面缓缓打开,指着夹层,他轻声问道:“假如你沒有碰过,你怎么知道夹层里有我和她的照片,那天你打开钱夹,直接从里面抽出那张照片,撕个粉碎,难道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吗,”
虞幼薇被问得哑口无言,心头懊悔。
她沒想过,自己一个泄愤的举动,居然带來了这么大的连锁反应,,战行川怀疑她了。
“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我直接问你,你有沒有拿过我放在钱夹里的头发,你应该知道,那头发是用來做什么的。”
战行川用力一摔钱夹,坐下來,双手交叠,撑在桌面上,直直地看着虞幼薇。
她眼中刚刚闪过的那一丝惊惶之色,他沒有错过。
“头发,什么头发,你别诬陷我,我拿头发做什么,”
见他沒有确凿的证据,虞幼薇反而也镇定了下來,她死鸭子嘴硬,继续装作对一切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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