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她,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问道:“还有,你知不知道,邱艺白拉來的是谁的投资,凯悦资本,别告诉我,你沒听过。”
听见这四个字,冉习习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有点儿耳熟,。
她在脑子里拼命回想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哪里听过这家公司的名字,但具体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又说不上來。
瞥了冉习习一眼,律擎宇沒好气地直接给出答案:“凯悦资本五年前被战行川收购,虽然是**运营,但公司的大老板还是他。他现在根本就是故意……”
一直沒有说话的律擎寰打断他:“擎宇,别说这些,她本來也不知道。”
语气里,他已经对弟弟有几分责怪了。毕竟,冉习习在国外三年多,和战行川也沒有联系,对他的生意一无所知,律擎宇实在沒有理由将心中的怨气撒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她不是已经回战家了吗,我本來还以为,你们……”
律擎宇忿忿不平地开口,虽然他偶尔也会我行我素,视律擎寰的话为耳旁风。但在关键时刻,他自然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哥哥的,自然就把冉习习当成了一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对她难免心生怨念。
“你给我闭嘴。整件事沒有你在这里跳脚的资格。嘉皇现在还是我來决定一切,你如果对我的做法不满,我可以马上把公司交给你,以后都由你來打理。”
很明显,律擎寰也生气了。
他的话令律擎宇一下子气红了脸,他一摔头顶的棒球帽,怒不可遏地吼道:“律擎寰。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什么时候想要嘉皇,律氏一直都是你來管,我多说过一句话吗,我是替你不值。你看看你,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把风声透露出去,才让凯悦的人和邱艺白一下子就接上了头,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嘉皇里的人不单纯,有内鬼。”
说完,律擎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扫了一眼冉习习。
她一下子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他的目光,令冉习习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人怀疑了,可她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说,更沒有将嘉皇娱乐近來发生的点滴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包括战行川。
可笑,她现在和战行川闹得已经非常不愉快了,怎么可能再将这些问題牵扯进來。
律擎宇的猜测,其实,律擎寰也曾有过。
他早就感觉到了这一点,认为公司的员工之中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之前,有人将公司内部发生的事情,比如,律擎宇将咖啡泼在邱艺白这件事的照片交给记者,律擎寰就产生了怀疑。更不要说,这一次邱艺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凯悦资本的人搭上了线,而且又代言了彩姿旗下的新品,一切都不是偶然。
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有人早先一步将公司的情况交代出去,所以邱艺白才那么强硬,既不接受道歉,也不在乎代言人资格被江菡龄抢走,反正,她要自立门户,拉來了投资,也抱上了费牧云的大腿。
整件事的过程中,她赚足了大众眼球,得到了粉丝的关怀,建立了个人工作室,还扒到了新的靠山,简直是人生赢家。
“我又沒说是谁……”
被律擎寰杀人一般的眼神看得发毛,律擎宇只好败下阵來,气势渐渐褪去,最后,他只能嘟囔了一句。
尽管如此,冉习习还是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令自己平静下來,然后才主动说道:“我只能说,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假如你怀疑我,我也不会觉得委屈,毕竟公司里最近出现的外人,就只有我一个。可我马上就要回巴黎了,实在沒有必要做这些事情,不想蹚浑水。”
假如她不直说也好,她这么直接,反倒令律擎宇感到了一丝尴尬。
他的确是曾经怀疑过冉习习,毕竟她现在住在战家,和战行川朝夕相对,只言片语之中也有可能提到一些关于嘉皇的事情。不过,律擎宇其实也不是沒有脑子,真的就把内鬼的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刚才他是太气愤了,一时口快而已。
“你说完了沒有,说完就让开。”
律擎寰直接拉开车门,示意冉习习上车。
被这个插曲一闹,她已经沒有了任何的胃口,本想说不去,但稍一犹豫,冉习习还是坐上了车。
见他们要走,律擎宇犹有不甘,他想挽留,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律擎寰也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
等车子开到路上,两个人谁都沒有说话。
冉习习感到一丝烦躁,她沒想过,自己当时头脑一热,答应了和律擎寰在一起,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哪知道后续发展,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