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不需要,我马上带她下楼吃晚饭。”
他看着律擎寰,语气冷冷。
“是吗,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让她光着脚站在地上,”
律擎寰丝毫不惧,对上战行川的视线。
“她不冷,我们刚刚做完热身运动。”
战行川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异常,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果然,一听这话,律擎寰的瞳孔一缩,好像被刺到了一样,眼神也一下子幽暗了许多。
冉习习张口结舌,悬着一条腿,跳着过來,向律擎寰急急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什么热身运动,明明是我……”
战行川趁机握住她的手,一脸愧疚道:“我下次不会那么粗鲁了,把你的脚都弄伤了……啊,丝袜也被我撕破了,我们明天多买几双,留着以后专门撕着玩……”
他越说越下流,冉习习气得发疯,一张俏脸更红,比之前还红。
律擎寰早就注意到,她的脸颊从他进门的时候就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而且她明显衣衫不整,身上的衣裙都是褶子,这些细节很难令他不往其他方面去联想。
强烈的自尊心令他再也无法留在这里,律擎寰把手上的外卖放在一旁,又看了一眼冉习习,声音干涩道:“好好休息。”
然后,他转身就走。
“不是,我……”
她很想追上他,好好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无奈,战行川把她的手抓得死死的,冉习习挣扎了半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律擎寰的身影消失在寂静无人的走廊尽头。
“你有病。”
她用指甲狠狠地抠着战行川的手臂,对他又踢又打,气喘吁吁地骂道。
“哈,你的情人走了,说不定误会什么了呢。”
他终于松开手,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
冉习习停下全部动作,一脸仇视地盯着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
“这下你满意了,”
她恨恨问道,低头看了一眼脚边那个还散发着香气的袋子,冉习习伸手把它拿起來,抱在怀里。
“谁让他主动送上门來。”
战行川轻哼一声。
冉习习不理会,抱着袋子,走到桌前,从里面取出一碗粥,还有几样小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她原本并不觉得特别饿,但一嗅到食物的香气,顿时感到饥肠辘辘。所以,她也沒有再理会战行川,坐下來埋头就吃。
同样大半天沒有吃饭的战行川此刻也饿了,他看着吃得正香的冉习习,心生嫉妒,忍不住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新的筷子。
她抬起头,瞠目瞪向他:“你好意思吗,滚。”
他哼了一声,把筷子随手一拍,气呼呼地走了。
听见战行川摔门离去的声音,冉习习被震得狠狠皱眉,连食欲都受到了影响,原本香喷喷的粥吃在嘴里,好像也沒有什么味道了。
第二天上午,冉习习再一次前往嘉皇娱乐。
其实,她的手上也沒有什么分配到具体的工作,只是正常跟进,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整天在酒店里休息,也可以随便到处闲逛,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多问一句。不过,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既然接手了这个项目,就不可能闲下來。
嘉皇娱乐总部的大楼一向热闹,虽然明星们大多个把月才会回公司一次,但也不乏一些新人和练习生们在这里出入,更有一些幕后金牌经纪人行色匆匆。
冉习习戴着墨镜,站在电梯旁。墨镜下方是一张化了妆的脸,并非她一定要浓妆艳抹,只是昨晚整夜做梦,今早醒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能咬牙擦了一层又一层的粉。
梦见谁不好,偏偏梦见战行川。
梦见什么不好,偏偏梦见和战行川在床上,你來我往,几百个回合。
等她醒过來,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就好像梦里面的那些姿势在现实里全都做过一遍似的。
一边刷牙,她一边唾弃着自己,同时咒骂着战行川。
很快,电梯的门开了,冉习习随着几个人一起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的缓缓向上攀升,旁边的两个女人小声嘀咕起來,其中一个问道:“哎,你听说了吗,大老板好像又要做新产品,据说这一季的新品是香水。”
另一个接口:“切,怎么做还不是不死不活的,哪个艺人放着香奈儿、迪奥不用,要用国内的小牌子呀……”
“就是,‘硫觅’前几年还可以,自从刁氏破产,这牌子早就不行了,给学生妹用用还可以,哪有白领会去买……”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先走了,中午见。”
两个漂亮女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带起一阵香风。
站在后面的冉习习默默地伸手关掉电梯的门。
她沒有想到,这个牌子现在已经沦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这么直白地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些,冉习习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正想着,电梯的门又开了,有人走进來。
她下意识地向后站。
沒想到,走进來的竟然是邱艺白和她现在的经纪人莫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