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彦的反应是一脚将她踢开,厌恶道:“肮脏的东西,不要碰我!”
他这冰冷绝情的态度,让安文晟安文齐好生惊讶。
黄莺被踢倒在地,趴伏在地上颤抖着抽泣,嘴里依旧不忘求饶道:“求四少爷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是因为倾慕少爷,才会偷溜进少爷书房,奴婢只是想见见四少爷啊……”
听着她这幽怨深情的话,安文齐不禁动容,刚想劝安文彦饶她一次,安文彦却忽地勃然大怒,喝道:“住嘴!你这贱婢,事到如今还敢满口谎言!”
安文晟跟安文齐何时见过温和有礼的四弟如此气愤,惊讶之余忙是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安文彦气得满脸通红,似是觉得难以启齿,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她意欲侮辱澜儿!”
“啊?!”安文齐满头问号,他怎么有听没有懂?
安文晟皱了皱眉,明白安文彦指的是磨镜。
一直在旁沉着脸故作气恼,等着看好戏的安若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不过是想破坏黄莺的计划,让大家看出黄莺的险恶心思,怎么就成了黄莺要侮辱她了?
这误会可太大了!
正欲解释清楚,安文彦一锤定音,沉声道:“这件事必须交由祖母处理!”
黄莺也被吓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对六小姐绝对没有那心思!奴婢只是……”
话未完,安文晟的随从匆忙跑进来,道:“三位少爷,五夫人来了,小的们拦不住。”
“母亲怎么来了?”安文彦惊疑道。
疑惑间,孟氏已被夏荷搀着匆忙进了书房来,见到趴伏在地的黄莺,她也不问原因,当即就厉声斥责道:“这是怎么了?黄莺为何如此狼狈?彦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屋里站着好几个人,她却直指安文彦,其行径不可谓不引人深思。
安文晟眼底闪过了然。
如此痛心疾首的语气,若非知道实情,安若澜都要为她的公正无私赞一声好了,然而此刻安若澜只觉得寒心恶心。
不待其他人开口,安若澜冷哼一声,道:“既然五婶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咱们就到祖母那里说道说道去!”
她转头望向安文晟,道:“大哥,劳烦你派人将这贱婢压到祖母面前,妹妹要亲自讨个说法!”
眼见着事情有了转机,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偏偏孟氏一来,又把局面给搅浑了,黄莺不由痛哭失声,大叫:“不——!我不要见老夫人,我不要见老夫人!”
哭喊着又要扑向安文彦,安文彦嫌恶地避开,冰冷道:“你还是没有弄明白,你该求情的人是澜儿,不是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可怜样子。”
黄莺一怔,回头去看安若澜的神色,却见那娇俏的脸上冷若冰霜,让她畏惧。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哪里还敢去求情?况且她很清楚,六小姐的心肠比谁都硬,不会轻易宽恕她。
刹那间,黄莺如被抽去了筋骨,委顿在地。
孟氏却是不明所以,难道是黄莺的计划出了问题?
直到黄莺被扭送到松鹤堂,安若澜将事情经过一一向老夫人道来,孟氏才知道事情经过,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现在孟氏心里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黄莺不把她供出来。
除去三兄弟、安若澜、以及孟氏跟宋嬷嬷,其余人都被打发了出去,老夫人问清缘由后,并未立即降罪,而是让宋嬷嬷去把安若娴叫了来。
被叫来的安若娴自是满头雾水,只是等她看到惶恐的黄莺跟忐忑的孟氏,她就知晓是出事了,也大致猜到了是何事。
这些时日她在严嬷嬷手下受管教,虽是帮母亲出了主意,却没有时间帮母亲安排,想来是母亲选了黄莺给四哥做妾,然后黄莺不小心败露,这才有了如今情景。
如此想着,安若娴警醒许多,暗暗盘算要如何应对。
待安若娴请过安,老夫人不咸不淡问道:“娴姐儿可知你的丫鬟犯了何事?”
即便心里打鼓,安若娴面上却镇定得很,敛首道:“孙女不知。”
“嗯。”老夫人淡淡颔首,对宋嬷嬷道:“你给她说说。”
宋嬷嬷应了声是,遂将安若澜先前说的复述了一遍,安若娴听到一半,已是脸色铁青,五官扭曲,恨不能将黄莺掐死。
太尼玛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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