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日后她得好生注意着。
母女三人又闲谈一阵,巧绿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了来。
慕容氏亲自接过,搅动着勺子,吹凉后递给安若瑾,道:“这药是养身的,里面还加了益母草,泽兰,芜花,红枣等药材,能帮助你活血、祛淤、养气补血,这几日你记得喝,但切记也不能多用。”
安若瑾应了,乖乖将药喝下。
她这样子是不方便再出门玩儿了,便只好让安若澜代她向姐妹们道歉。
安若澜便不再多留,见她当真无碍,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东院,安若澜带着百灵与青鹫去与安若珂等人汇合。
只是出得颐荣苑院门,她却碰到了安若娴主仆。
安若娴自然也看到了衣着气度愈发华贵,愈发气派的安若澜。
她的眼底浮起阴沉,稍纵即逝。
相比起安若澜的充实安逸,安若娴这一个月的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尽管已经认祖归宗,成了侯府的十小姐,安若娴得到的待遇与以前却并无多大区别,甚至。因为在入族谱前被安若瑾的丫鬟扭送到老夫人面前,被告了一状,入族谱后。她不得不每日到颐荣苑接受教导,而老夫人手底下的管教嬷嬷,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好果子吃。
这还是孟氏替她求情的结果,如若不然,她早就被送到乡下田庄。
到如今,一个月过去。老夫人依旧没有解了对她的惩罚。她依旧需要每日到颐荣苑受教,被一群狰狞的老嬷嬷折磨,更可恨的是。老夫人不允许她搬到颐荣苑暂住,而是让她每日在颐荣苑与馨月苑两边跑,明晃晃的差别待遇,在她眼里就成了赤果果的轻视,让她心底的恨意又浓上几分。
不过经此一事,安若娴也学乖了许多,不管心底多恨。受了多大屈辱,面上总还能维持谦卑恭顺了。
就像此刻,尽管心底已经恨不得将安若澜扒皮抽筋,面上她还是笑吟吟地与安若澜打招呼,行礼。
“澜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她天真笑道。
安若澜已经知道她挑拨安若瑾的事,心底自然对她没几分耐心。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便温和答道:“与几位姐妹约了聚聚,这便是要赶过去。”
“哦。”安若娴脸上生出几分羡慕与向往。又故作不解问道:“怎么不见瑾姐姐呢?”
也就她还好意思在挑拨不成后,依旧姐姐妹妹唤的亲热。
安若澜客套地笑了笑,道:“瑾姐姐偶感不适,在房里歇息。”
倒不是她对安若娴毫无保留,只是这不是坏事,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者,也瞒不住。
闻言,安若娴眼底微亮,旋即笑道:“那可得好好休息才是。”
又闲话两句,安若澜道时候不早先行离开,安若娴便进了颐荣苑学规矩。
黄莺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安若澜一行人走远的背影,眼底隐晦莫名。
安若瑾初潮到来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后院,老夫人还特意送了她补身子的药,让她好生将养,注意忌口,万不能给日后留下隐患。
初潮到来,便是成熟的标志,安若瑾的婚事又被提了起来。
然而这一份喜气并没有延续多久。
到了第六日,当丘氏发现安若瑾的月事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出血量较于常人过大后,老夫人与慕容氏开始着急了起来。
寻了不少大夫来看,也检查了平日里接触的吃食用物,都没有发现异常,然而安若瑾就是一天天虚弱下来,失血过多,气血下降,更是在酷暑天气出现了畏寒的症状,等到月事终于过去,她已经虚弱地连起身都难。
而随着安若瑾身子越来越差,安若澜克亲人的流言再次喧嚣尘上。
尽管老夫人狠狠敲打了府中的下人,禁止任何人将安若瑾病重的消息外传,但依旧止不住流言的传播。
慕容氏心急如焚,整日守在安若瑾床头照顾,尽管她没有放松对安若澜的管教,态度也一如既往,但安若澜敏锐地察觉到,流言还是对她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说嗣母对她一如既往,就算嗣母真的怪她,安若澜也毫无怨言,此刻,她只想早日查出瑾姐姐生病的原因,她深信,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她,是她连累了瑾姐姐。
握着在普济寺得到的锦囊,想起那日白衣人所言的非常理之事,她下了决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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