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吾从来没有跟殿君交手之意,只怕殿君出手,吾身体未愈,防范不及而已。”
“你多虑了,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殿君若是出手,你以为这皇城能挡得住吗?”
南宫墨云双眸掠过一抹厉光:“吾……多年未动手,真不知能否挡住。”
迦罗殿君心里微微一紧,他是见过殿主受伤回来的,那时南宫墨云才十岁,让他诧异不已,现在十年后,南宫墨云虽说一身功力全无,却余威还在,若是真要较量,只怕自己讨不了多少好处。
“废话少说,南宫墨云,请交出太渊帝主,本殿君可以不再追究你所犯之事。”
“迦罗殿君,你怎的如此肯定萧佑城在西太皇城?”
“本殿君自是知道的,若不交出,那便不要怪苍穹神殿来清算你之罪孽!”
“哈哈哈!”南宫墨云失笑道:“以主之名,清算吾之罪孽,苍穹神殿不是第一次了,吾自问不是苍穹神殿的客人,苍穹神殿视吾为威胁,吾岂能不加防范,任由你们加害?”
迦罗殿君神色一凝:“限你一刻钟内,将太渊帝主交出。”
南宫墨云双眸一眯:“吾若是不交呢?”
“那便不要怪苍穹神殿起征罚之责了!”
“好,那吾问你,萧佑城昔日杀上官家三百余人,这笔罪孽谁来清算?”
“人为王者,杀戮自是避免不了的,现在萧帝主为一国之君,若是他有意外,那便关系千万人之安危,他以前之事,本殿君乃至苍穹神殿不想过问。”
“好!既然殿君你如此说,人为王者,杀戮自是不可避免,也就是说不能为了此事报仇。那么吾现在告诉你,柔儿也是为王,登王之途甚是艰难,免不了杀戮万千,所以迦罗殿君,这个萧佑城,你还是不要管了。”
料不到南宫墨云说这样的话,迦罗殿君一时语寒:“那你便不放人?”
“给吾一个放人之理由,再说萧帝主只是在此养伤,不宜走动,迦罗殿君若是要人,请过几月后再来。”
“萧佑城是一国之君,此事本殿君不能不管!”迦罗殿君在语言上讨不到任何好处,语气遂强硬起来。
“呵呵,不能不管,”南宫墨云冷声道:“刚才看迦罗殿君与阿玉交手,身上所发之气与那时破阵之气一模一样,为何不直接将两人一同求出符阵,也省得今天来寻人。”
迦罗殿君双眸一闪,遂明白刚才阿玉的出手是真的‘试探’他,目的便是印证那天出手救走欧阳瑶姬之人是他。
“本殿主之力,只能带走一人……”
“既然只能带走一人,那便让萧佑城带走行了,为何要将帝后带走呢?你将帝后带走,然后又来寻萧佑城,哈哈,迦罗殿君,你这玩的是哪一出?”
说不过南宫墨云,迦罗殿君拂尘一扬,指向南宫墨云道:“若你今天不交人,便别怪本殿君不客气!”
“是吗?乐意奉陪。”南宫墨云浅浅的应了一声。
便见迦罗殿君手一抬,身后各主事立刻散开,围成了一个圈,口中俱是念念有词,遂地一个大八卦显现,旋转于半空。
“南宫墨云,此阵名唤引龙阵,咒引地龙,大地震动,若你不交人,便等着皇城沉于地底吧。”迦罗殿君说罢手划了一个结印,双眸半闭,印记自额上显现,一股粉红之气自身上溢出。
随着众人的念咒,大地底下缓缓震动,似有什么要破土地而出般。
凌语柔惊道:“相公,该如何是好?”
南宫墨云俯在她耳边,轻语道:“催动莲华决,净化他之语咒。”
凌语柔点了点头,遂闭上双眸,白芒随之自身旁显现,清清幽幽,凌语柔手往外伸,手心向上,将白气缓缓集中于手上。
待到白芒集结,凌语柔手心向下,将白芒之气贯于地上,缓缓散开。
那处咒语之声越发的大,太极之圆旋转得越快,地上震得越来越激烈,震动了一会后,却是随着凌语柔手上之气的加强,缓缓平静了下来。
迦罗殿君一惊,双眸一张,便见殿上白芒环绕,莲香阵阵,再一看,此白芒乃是凌语柔所发,待看到她额上之印后,更是惊讶!
“莲华决?!”忍不住的,迦罗殿君说了一声,遂停止了运气。
殿君之主气一失,身后各人也停止了念咒,看着殿上情形,俱是吃惊不已。
“西太女帝,你怎识得莲华决?”
凌语柔缓缓收掌:“偶而识得。”
得莲华者得天下!
这念头自迦罗殿君脑中一闪而过,诧异的看着凌语柔,心内涌出一抹不可思议之感!
慢着,莫非面前这女子,才是预言里所说的之人?!
若真是她,又得南宫墨云相助,如虎添翼,这天星大陆上,谁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