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要求你来给我调,如果你是来问我要小费的,那我倒可以给。”
男人笑意更深了,捻在指尖的纸币却有点不知何去何从,“这真的很打击我江某人。美眉不介意的话,江某人自报家门以表诚意。”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江润昕手里。江润昕还没正眼瞧,注意力却已经全然跑到了别的地方。因为,就在不远处,她竟然看到了刚刚走进来的——司马苍松。
就见司马苍松穿着看似随意的休闲衬衣,下摆处也简单的松散在裤腰外,却也格外地挺拔而出脱。就那一眼,江润昕看到他恰恰往自己这边而来了,这让她又是意外,又是小兴奋。可是,他却更加意外地对她旁边的人伸出手,“张少,好久不见。”
那个男人很热情地伸手和他握了握,“原来是司马总,真是稀客。一个人来玩?”
“约了朋友。”
“哦?我让waiter送点好酒过去。”
“不麻烦,应该一会儿就离开了。”
“好吧。苍松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有空了喝茶,家父那里刚采来了些上好新茶。”
“好啊。代问江伯伯好。”
江润昕在一边半句话没插到,刚想要开口打个招呼呢,司马苍松已经握手离开,转身时,似有似无地余光在她这边掠过……不是自己看错了吧。
那位“江先生”回过头时,左手间的十元纸币已经被江润昕“嗖”地抽走,拿起吧台上的留言笔在正面签上了大大的两个字:“润昕”。
“喏,因为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也是我的朋友。”
男人接过再次被拍在胸口的十元钱,抬眼时,那小女人已经灵巧地穿梭过桌椅人群,朝着刚刚司马苍松消失的地方而去,左脚还带着点微跛。
这么有缘地偶遇,江润昕可不想放跑一个可能接触的机会,跟着走向了深处的走廊,才发觉手里还捏着一张名片。她低头粗略地扫了一眼——张思远。噗,还不就是“十元”。
江润昕脚步未停,顺手将名片丢进了墙角的垃圾箱。
司马苍松只身前来赴约,就是想看看那个总在背后捣鬼的徐杰松的底牌。
徐杰松——徐氏企业的太子爷。徐氏企业三代基业,到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丁,偏偏这个人还是个不堪重任的败家子,眼看祖辈留下的产业被他快要败掉一半,才知道收敛,却尽用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司马总真是尊大佛,好难请啊。”一进包厢门,就看到正对门口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挺着浑圆肚子坐着的徐杰松,身后两侧分别排开站着四个黑衣保镖。
司马苍松心下不禁更加嘲笑起他来,有所畏惧才会有所持仗。他轻松地在他对面坐下,淡淡开口:“徐少请我来这里,不是想来玩玩的吧。”
“司马总真是个急性子,我还真叫了几个‘公主’一会儿来陪着玩玩,放松放松,哈哈哈……”
“既然徐少你愿意露面了,何必还在这里绕弯子?”
“好!那么我徐杰松也就不客气了。司马总,我要你釜山那块地。”
“凭什么?”
“你釜山的开发项目目前正遇到一大堆问题,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徐少不会认为我猜不出这些问题的始作俑者是谁吧。”
徐杰松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极不自然地抽动两下,继续道:“好,既然这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不给我釜山的地,我就让你在釜山也做不下去。当然,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你多少钱拿来的,加五个点卖给我,怎么样?”
“徐少果然精明。釜山地皮的市价已经翻了一倍不止了吧。”
“那你就是不愿意给了?”
“徐少觉得我司马苍松是天下第一白痴吗?”
“你……”徐杰松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对着面前面不改色的司马苍松,他却突然冷笑起来,“司马苍松,不然我们另外做一笔交易。”
司马苍松悠悠起身,“我对徐少的交易不感兴趣,哦,对你叫的‘公主’也没有,所以,告辞了。”
“那你对她呢?”这一声充满着绝地反击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的司马苍松缓缓站定了脚步,抿唇侧转过脸,只见徐杰松已经起身,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照片……
两道森冷利箭飞射而出,一刹那间几乎已经将那照片燃尽了,但与此同时那轻抿的唇角荡漾而出的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却又像是北极寒冰将那燃火的利箭急冻。
“司马苍松,只要你让出那块地,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否则别怪我……呵呵呵……”
“徐少误会了,这个人和我……没关系。”
“你别以为你的过去瞒得过所有人,我他妈早查清楚了……”
“你也说是‘过去’了。”司马苍松已经转回了头,好似刚刚的一回头纯属乌有。就在这个当间,包厢的门被推开,是送酒进来的侍应生。而半开的门外,正是江润昕皱着眉头左顾右盼想要找到司马苍松的踪迹。
司马苍松眸子一黯,跨步上前,在门口处长臂一伸,便将那正瞧向这里的江润昕旋入胸前。江润昕脚下趔趄尚未站定,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继而双唇就被紧紧地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