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掌柜迎了出来,冲宁夏传音道。
那青年掌柜不是别人,正是成风。
几日前,成风便奉宁夏之名,到此处盘了个铺面,专门作收集带有神魔文的神魔骨片生意。
成风不知宁夏用意,却忠实执行宁夏决定。
他的主要任务,除了终日在集市上逛荡,捕捉铭刻有神魔文的神魔骨片,然后出手采购。
更重要的任务,是替宁夏关注一个重要的客人,宁夏给了成风这个重要客人的画像,只要这位客人到场,他便让成风及时通知。
成风日日搜寻,终于,在今日,给宁夏传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宁夏不敢耽搁,赶忙出了集古斋,朝西边赶去,不多时,他的视线捕捉到了“猎物”。
一个身高八尺,姿容温润的素袍老者,正蹲在一个摊位前,看着一把红色的砂壶,砂壶的壶嘴有明显的磕碰,壶身还有不少划痕,看成色十分不佳。
但红砂壶上,有八个神魔文,宁夏认识六个,还有两个,他也不识,暗暗握住音书,将那两个字在音书中写了。
顿时,便有了读音和释义。
素袍老者不住把玩红砂壶,宁夏也立在素袍老者身后不动,也盯着那把红砂壶。
精明的马脸摊主知道来了生意,含笑道,“老丈可看妥了,若是看妥了,就拿下吧,才十枚中品引灵丹,又不贵。”
素袍老者道,“不过一把普通的砂壶,哪里值这些。”
马脸摊主顿时拉下脸来,“老丈这话可不对,若是普通的砂壶,老丈又何必看这么久。
何况,您身后还有客人等着看壶呢?不瞒老丈,我这些宝贝,都是从地下新掘出来的,这才几天,都快散完了。
老丈若是没相中,不如往后稍稍,让这位客官看看。”
素袍老者这才起身,视线打在宁夏脸上,“阁下以为这砂壶有何异样?”
宁夏道,“就是一把普通的砂壶,既不是法宝,也不是修炼资源。”
素袍老者看向马脸摊主,“如何?不是老夫一人如此断言吧。”
马脸摊主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宁夏道,“不过砂壶上的八个神魔文,有些意思,这红砂壶老丈说是没看中,某就要了。”
马脸摊主大喜,“瞧瞧,这才是识货的,老丈,你要是不要。按规矩,是你先相中的,还由你先出价。”
素袍老者不理会马脸摊主,盯着宁夏道,“你也精研神魔文?敢问可瞧出那八个字何意?”
宁夏道,“不敢说精研,有所涉猎吧,八个字,我也只认识七个,还有一个不明其意。
买下这把砂壶,也不过是想研究剩下那个不明的文字,烦请老丈割让。”
素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不知小哥认出了哪七个字?”
马脸摊主恼了,“我说你们买是不买,不买赶紧离开,我这儿不是你们叙旧的茶馆。”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相中这把红砂壶,都是因为红砂壶上的铭文。
若这两人互相一聊天,砂壶上的字都聊明白了,这砂壶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