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日只有极为重要或是危险的认为才会让他行动,在得知迟砚将他作为侍卫派守在萧鹿遥身边之时他还震惊了一段时间。
而他也知道迟砚从萧鹿遥最开始离开的一天两趟信鸽,变为一天一趟。
话还没说完,就被迟砚冷冷的一个眼神吓得噤声,老实的应声离开。
冷风拂过林间,带起一阵沙沙作响之声。
营地的火把若隐若现,本该比白日多加派一倍人手巡逻的营地此时却略显安静。
“居然两个队的都闹肚子,把夜巡的任务都压在我们身上也太不公平了。”
士兵拿着火把,脸上是难掩的困倦。
身旁的同僚打了个哈欠,“行了别抱怨了,反正也等不到两天,越过峪口峡就轻松了。”
“上面说是特殊时期,可也没见那什么长公主有什么动作,怕不是被我们打怕了吧?”
“那娘们也不简单,你忘了前两天被烧的粮仓,还有被扔来示威的弟兄脑壳了?”
士兵想到那几颗血淋淋的脑袋,不由打了个冷颤,“大晚上的晦气,快巡完这圈就换班了。”
两人一边闲聊,漫不经心的在营地晃悠。
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有几个人影在营帐间穿梭。
萧鹿遥等人趁夜色掩月而渡河从人手缺口处进了军营。
萧鹿遥带着人,踩着士兵巡逻的脚步反向探查。
发现士兵的路线经过了两次主营帐的左侧。
若她记得没错,烧毁的粮仓也在同一个位置。
萧珂不会是将火药藏匿于被烧毁的粮仓处了吧?
若是普通人,确实不会想到已经被袭击的地方还会放重要的东西。
萧鹿遥眉头轻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殿下,有人来了。”
非烛低声提醒沉思的萧鹿遥。
萧鹿遥赫然从思绪中抽身,察觉刚才的走神错失了离开的好时机,咬了咬唇。
听脚步声渐近,萧鹿遥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殿下,是我,崔正。”
长剑已然出鞘半分,却被来人按了回去。
萧鹿遥愣了一顺,随即借由模糊的月光和声音确定了来人,“你怎么穿着叛军的衣裳?”
“多亏殿下下药之举,有两队人马昏迷不醒,属下便同弟兄们都换了衣裳,天色昏暗,足狗以假乱真。
搜查也方便,属下已经让其他弟兄分散混入士兵中探查,说是粮仓那边有线索。属下正要去看看。”
萧鹿遥对他这大胆而细致的计划有些意外,随即又想到他这么久的校尉不是白当的,随即释然。
照理说做的准备和计划已经足够,但不知道为什么,萧鹿遥心里还是不安。
看着崔正熟练的躲避可能遇到士兵的路线,萧鹿遥便跟着他一同到了粮仓。
崔正故作响声,帐篷周围便冒出几个人影。
“属下让几个弟兄先到了粮仓,看样子并无其他人接近。”
崔正悄声说着,“没想到萧珂这家伙居然真的搞灯下黑这一套”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粮仓的情报的?”
萧鹿遥看着粮仓周围的人影缓步走来,眯了眯眸子。
“是弟兄说听到夜巡的士兵闲聊透露的。”
崔正有些不解,人已经探出大半个身子,就要与之汇合。
闲聊?有这么巧的事?
“不对,快退!”
云层渐散,寒光闪过,几个人影直直的朝两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