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出门一次,身边至少有十来波萧穆的人盯着,简直烦不胜烦。
虽然她每次都想办法将盯梢的人甩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延的事情,事关重大,只要露出一丁点儿不对劲儿,被萧穆察觉,后果便不堪设想。
“前些时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盯着本宫,简直烦死了……”
萧鹿遥喃喃自语着,语气中满是抱怨。
这段时日,她感觉自己作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
就连前些时候外公送来消息,说林嬷嬷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想要亲自告诉她,让她找个时间去一趟,她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想到父皇和母后去世的真相就在面前,几乎唾手可得,可她却迟迟无法前去……
萧鹿遥的心中,宛如猫爪一样难受。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这不用多想,定是迟砚来了。
能以这种方式,在长公主府来去自如的,除了迟砚也没有其他人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和他说了,近来萧穆似乎有所怀疑了,让他不要再频繁过来了。
可迟砚不仅没有减少来的次数,反而比往日更加频繁了。
这仿佛是在向萧穆挑衅一般。
此外,迟砚明明轻功不错,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可每次来长公主府,都要从树上重重地跳下来,仿佛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萧鹿遥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心中亦是十分无语。
“不是说让你不要总是过来么?若被皇上知道你总来我的长公主府……”
萧鹿遥轻声地抱怨着,语气中却有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
“皇上知道又能如何?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有些往来,又有何不可?”
迟砚一向正经,冷不丁地说一次不正经的话,让萧鹿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嘴巴微张,惊诧地看着迟砚。
迟砚目光灼灼,极有压迫力地盯着她,眼中的意味儿十分明显。
“你……你若只是想说这些,以后便不用来了。”
萧鹿遥飞快地反应了过来,微红的双颊上,瞬间罩上了一层严霜。
迟砚见好就收,很知机地说了这次的正题。
“陛下似乎在怀疑,镇北王世子谋反的事情,是你主使的。这些日子,召集他的心腹,正在到处查询蛛丝马迹,正待找到证据,将你一举拿下。”
“他脑子不会坏掉了把!”
萧鹿遥忍不住要骂人了,“我和镇北王世子,素无来往,怎么会指使他造反?他这一起兵,苦的还不是天下百姓……这得有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迟砚耸耸肩,有些无奈地道,“可陛下却认定了是你,怕是因着当年的事情,做贼心虚吧!”
“他认定便认定去,凡事都要讲证据,未做过的事情,他便再认定,又能如何?更何况……”
萧鹿遥冷笑两声,“他如何敢让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话虽如此,可萧穆安排的探子,时时刻刻都紧盯左右,还是令人烦闷。
目前急需解决这个问题。
萧鹿遥手中有着父皇为她留下的暗卫,可这些人毕竟还是太少了。
这些人虽是精锐,可萧穆毕竟是一国之君,胜在手中人多。
如今,又不能真的撕破脸,真刀真枪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