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一挥袖子,掉头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道:“两位,本公子的提议你们最好好好考虑一下,否则下次本公子再来的时候,可就不那么好讲话了。”
说完,赵思直接离开,他实在怕王莽这个愣头青再以他不敬官员为由,随手再给他几巴掌。
见赵思走远,陆远朝王莽苦笑一声,道:“你何必这么得罪他,赵四没说错,在这个地界上,得罪他确实没什么好处,这里的官员、士绅、百姓都以四大家族为首,尤以赵家为首,可以讲赵家一句话,在这里甚是寸步难行。”
“可今日我打了赵四,他能如何?”王莽笑道。
“他现在不能如何,可你也听到了,下次他再来的时候,可就够呛了。”陆远摇摇头。
“这次都不能如何,那下次就更不能如何了。”王莽哈哈笑道:“陆远,虽然你身有才名,但在信阳这里待时间长了,眼光上明显有局限性,我问你,今日我给了赵四几巴掌,他为何发不得飙?”
“这个……”陆远沉吟片刻,没能说出答案。
“因为大势在我,就如我跟他说的那样,我的背后是大秦朝廷,是当今天子,以他今日之所为,别说打他,就是杀了他,也是白杀!”王莽直接道:“因为这是堂堂正正的王道,赵四那些暗地里的手段只能算术,术面对道,只能是螳臂当车!”
“王道?小术?”陆远眉头微挑,片刻之后,长呼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给王莽鞠躬道:“今日受教了!”
“孺子可教也!”王莽笑呵呵的占了陆远一句便宜。
陆远对王莽这么占便宜的行为有些无语,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说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人家是来者不善,咱们也不是毫无防备,”王莽冷笑一声,道:“赵四来之前,早已经做好了功课,他今天上门来,摆明了吃定了我们,只不过没想到咱们让他给低估了,这次来他是敬酒,下次来弄不好就是罚酒了。”
“敬酒也好,罚酒也罢,我陆远行的正,坐得直,不惧他那些小术。”陆远呵呵一笑,道:“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静观其变!”王莽沉吟片刻,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那王文贵此刻想必已经不在南阳城了,甚至魏长久都不在南阳城,咱们若是现在去南阳,只能是无功而返,而王文贵肯定已经被藏的严严实实,咱们只能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把人送上门来。”
“守株待兔?”陆远眉头一皱,道:“可若是兔子一直不来呢?”
“我说了,大势在我。”王莽笑呵呵道:“王文贵是朝廷命官,他可以消失一时,但不能消失一世,否则这一局还是他们输了,所以我们可以等,他们等不得,我们只需静等,等他们出招,见招拆招即可!”
“可若是他们不出招呢?”陆远道。
“那就逼他们出招!”王莽冷冷的道:“你在信阳多年,信阳和南阳关系密切,这里四大家族产业很多,我不信你这几年手上没有一点四大家族的罪证。”
“……”陆远看着王莽,眼底闪过一丝敬畏,他已经完全服了王莽的手段,在此人面前,自己那点小手段恐怕也只是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