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顿了顿脚,打量她时眼尾若有若无地上挑着,陆杳莫名觉得他此刻心情不错。
他徐徐道:“在我这里,是疑罪从有,希望你懂。”
说着就对厅外招招手指,立刻进来两名随从,他又慢条斯理地吩咐:“把她弄下去。”
于是都没陆杳再辩解一下的余地,两名随从左右各一边架着她,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脚都没动就被连拽带拖地架出了厅门。
她看见苏槐就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里应该爽翻了吧。
陆杳转头又看了看架着她的其中一名随从,正是剑铮,道:“昨天我给的药都喂狗了吗?”
剑铮顿了顿,昨天那药他试了一下,没想到药效非凡,仅一个晚上,今早他起来背上就已经没有任何痛觉了。
他对水一照,竟连淤痕都消失不见了。
药是好药,不过一码归一码,剑铮还是一脸的刚正不阿:“主子吩咐不能不从,陆姑娘,得罪了。”
说他是狗腿子,还真非浪得虚名。
最后她被推进了柴房里,门外面落了锁,脚步声渐远,才算清静了。
许嬷嬷的尸体都已经被泡胀了,也不能就这样停着,管家等苏槐离开厅上,当即就叫人来处理了。
不多时,苏槐出了家门,坐在马车里,剑铮把陆杳关进柴房以后立马就赶来驾车。
苏槐闲适地往车壁上靠了靠,闭目养神。
剑铮一边驾车缓缓前行一边请示道:“主子是要去公署还是去齐王府?”
苏槐道:“就不能去公署的路上顺便去去齐王府?”
剑铮道:“属下明白了。”
片刻,苏槐又温声道:“但愿齐王看见我会感到安慰。”
剑铮心里暗暗地想,什么感到安慰,齐王这时候见到主子,怕是得疯吧。
昨个齐王府可是烧了大半个晚上。
王府上下一团乱,苏槐听说了这事,临时还拨了一支禁卫队伍赶来救火。
禁卫军来得非常及时,王府里没什么人员伤亡,但就是救火之际又翻出了一些对齐王来说不能被公之于众的旧账。
那些东西被送进宫里,皇帝看后不由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