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后夜虞和甄贵妃的怒不可遏,夜千鸢虽然看不到,但还是能想象到的。
她难得听了一次夜长东的话,一回府就在紧邻大门的那棵树下放了一块石头,拿出准备好的绳索往树枝上一抛,拴好绳子再把脑袋往绳索里一放——
如此众目之下上吊,可把门房那些侍卫吓坏了。
惊慌不已的把她解救下来后,又是赶紧送她回香竹院,又是张罗着叫大夫,一时间三王府异常热闹。
听闻消息,同在三王府里的言红淑和鲁莺都不相信,亲自带着人到大门口查看,那绳子还悬在树枝上呢,再听侍卫一描述当时的情景,自然就容不得她们不信。
没一会儿,夜千鸢上吊欲自尽的事就传遍了三王府各个角落。
而在大夫到府里为夜千鸢看诊时,夜千鸢早就给香竹院的侍卫打了招呼,有想进香竹院打探她情况的,尽管放她们进。
她知道这些女人中有某些人的眼线,她上吊本来就是做给人看的,这些女人看得越清楚仔细,对她越有利。反正她只需要躺在床上装死,再让事前就打点好的大夫把情况说严重点,剩下的一切就交给夜长东去做了。
整整一天,香竹院不断的有人进出,让夜千鸢颇感意外的事,除言红淑和鲁莺这两位侧妃外,那些没名没分的女人还挺会做事的,几乎就没空手来的,等她们一走,各种补身的药材和滋补品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当然,对于御皓风那边的事,夜千鸢没忘记关注。
重伤御皓风的确是她一时冲动,但她也没后悔,反正早晚都会与那些人撕破脸,现在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只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夜长东的储物袋,还想打听点与圣主有关的事,所以她才继续讨好着夜长东。
她已经吩咐闻萧去三王府打听动静了,不过闻萧还没回来。眼下天都快黑了,她吩咐完小梦和巧儿谢客,不再见任何人,随即就想把青磊叫来,让他去把闻萧找回来。
只是还没等小梦去把青磊叫来,就见某个男人黑着一张脸进了房。
瞧那臭到极点的脸色,夜千鸢哪会不明白?
先不说她把御皓风打伤的事,就今日一天应付香竹院那些女人,也逼得他没办法出现,换她的话,怕是早就炸毛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人家都想死你了!”不等他走近,她直接跳下床朝他扑去。
这主动劲儿也是没谁了!
御孤壑看着她谄媚讨好的样子,一肚子恶气硬是发作不出来,只能把她瞪着泄恨。
夜千鸢垫着脚搂着他脖子,漂亮的眼眸使劲儿的眨,水灵灵的眼珠子清澈明亮,红润的唇瓣轻噘着,绝色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天真无害。
“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啊?”
御孤壑搂着她纤腰的手臂猛然用力,让她紧贴上他的同时,低头覆上了她轻噘的红唇——
自从那一次在马车里吻过以后,夜千鸢因为他自编自导失踪一案生了他许久的闷气,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睡在她床上,但最多让他抱抱,并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这会儿面对他气势汹汹的架势,她还真有些吃不消。可一点好处都不给他,她知道他肯定不会甘心。
谁让她在对付御皓风的时候哪里不好下手偏偏要伤御皓风那里,这换谁来都会想歪的,更何况她面前这个男人本来就很介意‘她’曾经和御皓风的关系。
所以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他这么蛮横,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顺从他。
只是这一吻对某个男人来说根本就不够,突然就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那张大床走去。
从他炽热的凤目中,夜千鸢看出了他的想法,一上床,她立马挣脱掉他的禁锢,滚到床里翻身坐起,拢着衣领不满的瞪着他:“说过不强迫我的!”
御孤壑剜了她一眼,倒也没伸手去抓她,只是语调凉飕飕的问道:“御皓风如何受伤的?”
夜千鸢指了指自己膝盖:“我可没动手,是它干的。”
------题外话------
三爷:就没见过这么会找借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