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御孤壑冷声拒道,“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本王独去便可。你只需多带些人手在附近盯着,随时接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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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顾千鸢蹲在高墙之上紧紧盯着墙内的情况,只待那一队巡夜离开就准备飞下去。
突然,后背传来异常风动,她警觉的扭头看去,眸子猛然瞪大,差点从高墙上栽下去。
“三爷来此做何?”
“夜姑在此做何?”男人蹲在她身侧,不答反问,狭长的凤目带着佻巧的笑意,虽是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但邪魅又妖娆的气息一点都不打折。
夜千鸢瞥了一眼他那张妖孽的俊脸,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我来踩点的。”
“巧了,在下也是来踩点的。”
“……”夜千鸢瞬间一脸黑线。斜眼瞅着他一身乌黑的夜行装,佯装调侃道,“看不出来三爷也是干这一行的。”
“夜姑见笑了,虽说在下乃一儒商,但在下偶尔也会做些大买卖,否则,何以腰缠万贯、近权临贵?”御孤壑挑眼笑道。
他那狭长的凤目真是比狐狸眼还勾魂夺魄,眼波邪魅佻巧,薄唇上扬的弧度完美又性感,在这深浓的夜色下,如同修炼成人的妖精。
夜千鸢压下心中腹诽,试探的问道:“不知三爷想从侯府得到什么?”
“夜姑呢,想要何物?”御孤壑依旧是不答反问。
“半夜做贼,当然是为财,不然来这里偷人啊?”夜千鸢给了他一记白眼。
“咳!”御孤壑手握轻拳放在唇边,眸光不自然的从她脸蛋上移开。
在夜千鸢看来,这人来侯府的目的多半跟他一样。毕竟侯府属于官家一派,他一个商人就算要与平乐侯府做生意,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侯府来往,这大半夜的潜入侯府,总不会是来找夜长东谈政事吧?
眼眸暗转过后,她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尤为大方的说道:“三爷,既然都来了,不如今晚一起合作?我也不跟你讲什么先来后到,公平点,一人一半。”
夜色下,御孤壑轻抿的薄唇连抽了两下。面对如此大方的她,他笑了笑,既没有拒绝她的提议也没有嫌弃分成少,只是略带不解的问道:“侯府虽没有重兵把守,但设防森严,夜姑怎会选择来侯府冒险?”
夜千鸢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秋水般迷人的眸子:“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堂堂的平乐侯府一夜之间遭侠盗洗劫一空,传出去多轰动啊!”顿了一下,她玩笑似的提议,“三爷,要不要我们整个组合,就叫雌雄侠盗?”
虽说她是玩笑口吻,但也确实有那么点心思。就凭这家伙悄无声息的轻功,可见还是有些本事的。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说过自己并非泛泛之辈,如今看来还真不是虚言。只身一人来侯府,没两把刷子那真的如同找死。
“雌雄侠盗?”御孤壑何止唇角抽搐,连眼角都忍不住抽动起来。
“怎么?是瞧不上这名号还是怀疑我会拖你后腿?”
“呵呵!夜姑不嫌弃在下,乃是在下的荣幸。承蒙夜姑赏识,望夜姑今后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