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就是鱼死网破。

“我想跟天皓见一面。”沈洛提出条件，恐怕冷千墨手上早就有足够给穆天皓定罪的证据，毕竟穆天月是顾依笑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事实，若是要查身份，一查就准。穆天皓被告这种事情，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穆天皓若是坐了牢，那真的一生都毁了。而且骄傲如他，怕是不会接受了那样的人生后续。

那之后，冷千墨回了屋子，沈洛离开。

“你们聊了好久。”见冷千墨回来又没见沈洛跟着进来，穆天月就微微皱了眉，觉得这两个人不该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总觉得有什么秘密一样。

“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冷千墨回道，也不算说谎，“如果是沈洛告诉你，你其实就是顾依笑的身份，你会不会就更相信了？”

“我已经在选择相信了。”没想，穆天月给的是这样的答案。

冷千墨有些意外，毕竟这是意料之外的坦然回答。

“其实在之前，哥哥就让我假装是相信的，可每次遇上这个问题我却控制不住的就想反驳这样的身份。可现在不一样，真的是我自己选择了相信，我会搞清楚自己是谁。”穆天月说的很认真，只是这次比较重视的把这话说了出来而已。

“那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冷千墨轻柔的笑了一下，总感觉这样的穆天月，其实已经在慢慢变回了顾依笑的样子。

“所以我才想快点跟哥哥联系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更快的弄清楚了。”穆天月说的很无意，她虽然开始有自己的思想意识，却还是想要听了穆天皓给的回答，就是这么固执。

又是穆天皓。冷千墨下意识的不悦。

“我觉得不管我是不是顾依笑，穆天皓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他还是我重要的亲人。”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什么？”冷千墨忽然有些敏感起来，穆天月这些话，似乎越听越不对劲。

“我不知道。”穆天月摇了摇头，或许是她想的太多，可的确和冷千墨相处久了之后就一直遇上了很多事情，是她安逸的四年生活里都没有过的所有情绪波动，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对待这些事情。

虽然刚才沈洛有说不要担心，说穆天皓只是太忙。可穆天月很明白的，哥哥不会忙到连公司开业庆典这种日子都不出现。她总觉得，好像所有人都有事情在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一样。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用一些含糊的言语来强调一些事实。

“暂且我们不谈论这个。”冷千墨又掐断了话源，他所相信的是，如果穆天月记起自己是顾依笑这件事情，一样不会去原谅了穆天皓的行为，他有这个自信。他没自信的只是，她到底还要多久才愿意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