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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脸色终于稍见缓和。

“小妖，你别替这混账东西辩解，他肚子里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把你当你妈妈的替身，这混账东西！都怪我，没教育好儿子，委屈了你和凯恩。”

“没，没，真没，我要感激舅舅的，他把我养大，还给我配了帝少这样的如意郎君，舅舅半点都没委屈我。”

老爷子看了小妖一眼，又把目光落到凯恩脸上，凯恩嘴角牵强的扯出一点笑，摇摇头：“爸爸，赛罗一直很照顾我的，您别生气了。”

老爷子重重的哼一声。

“我也不是说赛罗没把我妹妹照顾好，”严帝似笑非笑：“只是既然有了自己选择的婚姻，再留着以前的东西，确实没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东西，都处理干净，严帝说得对，彼此都有了婚姻，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老爷子语气加重几分：“小妖问你要什么东西？你全给她，大家都安心过日子。”

一阵极其压抑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全看着赛罗。

赛罗身上仿佛无形之中有股气场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包括挨着他坐着的凯恩，都觉得这一刻那男人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般的遥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仿佛将一切都完美无瑕的封锁在皮肤表层之内。

他的悲伤，他的抑郁，他的愤怒，他的一切一切，你们谁也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生出心疼的情绪。

对，是心疼，不是气愤。

有一刻凯恩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不该这样逼一个受过情伤的男人，那种感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而不得，连在心底藏个位置的权利都被人剥夺。

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