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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还有三婶婶，她们三个人拿着家里花房的一瓶农药，走得……不算痛苦。”其实，如果她们再等等，哪怕只要在等一天，他已经想好了办法送她们离开国内，只是可可那天发烧严重，他一时……忘了给母亲打那一通电话。

可可惊惶的询问：“为……为什么？婆婆她……”

为什么婆婆，还有二伯母、三婶婶都自杀了？

“别问了，都过去的事。”陈立新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可可咬了下唇，思绪纷杂，想着包厢里他那些朋友细枝末梢的话，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的靠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立新。”

她嘴笨得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慢慢抱住他。

“我当时……当时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又怎么会在那时候被他送上飞机，就真的走了，独留下他一个人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陈立新没有动，安静她抱着，这个时间觉得很长，其实只有半分钟，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可可眼眶微湿的碰上他黯色的眸子，两人贴得很近，他压低着声音，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细发，用极温柔的语气说：“乖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