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世勋等人离开后,立即聚集在了曹世勋的府邸,他这府邸自然是来了云南府后自己买下的,虽然不大,但是样样俱全,他此次前来也没有带着妻儿老小,和他同来的朝臣们亦然,大家所有的亲人都留在了京城,这才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起码宁振远不会拿他们的亲人威胁了,即便他们死在了西南,皇帝也会把他们当做忠贞之士,善待他们的家人。
“曹大人,这王妃娘娘还真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和咱们说话的时候那是头头是道,丝毫让人拿捏不到错处啊,又放权给咱们,又让咱们听从朝廷的安排,这位王妃娘娘是聪明人。”卢大人看着曹世勋,笑着说道。
“嗯,他们不多事自然是最好的,皇上这次虽然让咱们过来是听西南王吩咐的,但谁都知道他是傻子,所以皇上的意图咱们都清楚,如今宁家势力这般大,皇上若是不剪除了,怕是寝食难安,咱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将这西南之地搅成一池浑水,这样皇上才能在最短的时日内制服宁振远,掌握西南诸地,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务必要与老夫一道为国尽忠啊。”曹世勋看着众人说道。
“是。”一众朝臣们立即应道。
曹世勋闻言点了点头,低声和众人商讨了好一会,才各自散去了。
此后的几日,因是大过年的,倒是十分安稳,但是到了大年初六那天上午,梁芜菁和陈夙正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便听到外头传来的消息,说新来的官员带着衙差在大街上抓到了一群酒醉闹事的人,个个抓回去绑起来打了一顿,哪知道竟然是宁家军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有官职在身,说宁家军带人闯进衙门里去救人了,和衙门里的衙差打了起来,死伤不少呢。
“曹世勋还真是一个急性子,这么快就等不得的,他大过年的不让宁振远安稳,宁振远如今又为宁越的离开而头疼生气,这次只怕是要发大火了。”梁芜菁看着陈夙,笑着说道。
陈夙喂自家王妃吃了梨,才道:“不是曹世勋等不得,是皇帝陈衡等不得吧,曹世勋这只老狐狸老谋深算,最是能忍了,他如今这么做,肯定是皇帝授意的,看来……皇帝也差不多知道宁振远的企图了吧,真不知他们何时会打起来。”
陈夙当初本就是一国之君,对于自己治下的朝臣,大多数还是有所了解的,对陈衡便更了解了,当然猜得出这是陈衡的意思。
“王爷打算如何?”梁芜菁见陈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笑着问道。
“自然是火上浇油了,我最喜欢做这样的事儿。”陈夙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家王妃,宠溺着笑道。
梁芜菁倒是没有问他要如何火上浇油,可第二日大年初七,便传出云南府新上任的知府被害死在了家中,官府的人和宁家军的人因此在市集上对骂了整整一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儿个打架,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大家不想再进牢房里蹲着,便动口不动手了。
“曹大人,宋大人为官多年,兢兢业业,身先士卒,是个难得的人才,可这次却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宁振远敢杀他,就敢杀我们,他们一定是要各个击破啊。”一位看着官位并不算太低的人看着曹世勋,十分担心的说道。
“这件事儿还有些蹊跷,待我查清楚再说吧,告诉部下们,这些日子千万不要随意轻举妄动。”
“是,大人。”众人连忙点头。
然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新来的衙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大街上得罪了这边的苗人,差点儿又大闹起来了,如今虽然没有大闹,也是因为赔罪及时的原因。
而王府后院之中,梁芜菁正叉着腰,扶着自己的肚子在院子里面慢慢的走动着,陈夙见寻宝鼠来了就回屋去了,大概要这小东西传信儿吧,当然,还要看小东西送来的纸条。
陈夙去了不久后,便出来接梁芜菁回到了内寝。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梁芜菁看着陈夙问道。
因为平日里她只要在外头走,他都不会反对,还会陪着她走走,今儿个是怎么了?
“芜菁,寻宝鼠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了好消息你肯定更高些,更开心,对肚子里面的宝宝更好,而相反的……我也不啰嗦了,芜菁,你姐姐梁絮儿前两日因为得罪了皇后于氏,听说还打闹的十分厉害,如今被皇帝下旨打入冷宫了,你姐姐生下的两个孩子,依旧在她的朝霞宫内由嬷嬷们养着,以后会如何,谁也说不出清楚,好消息就是……我们手底下的人马召的很快,现在都快到五万人了。”陈夙说罢仔细观察着梁芜菁的表情,深怕她因为梁絮儿的事儿不高兴或者伤心难过。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只要有人马了,一切都好说,至于别的事儿……我走的时候就告诉姐姐了,让她不要和于氏那个女人一般见识,唉……如今只能等咱们回去救姐姐了。”梁芜菁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