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辽王妃叫住了准备上马车的柳氏。
柳氏笑着问道:“您有事?”
辽王妃沉默少刻,“丁夫人。”
“那些总是有别样心思的人大多会被小柔拍死,无论她的身份有多高,大秦帝国总不会像番邦那样没个规矩,尹大人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柳氏向辽王妃点点头,上了马车后,轻声吩咐:“走吧。”
辽王妃眼看着安阳郡主离去,不管信阳王同辽王之间是否有默契,安阳郡主对她不见任何的不同,对谁都是恭敬有礼,真正得不卑不亢,难怪安国夫人放心她入宫,她真的一直呆在山上?辽王妃暗自记下了一笔,嘉柔县主如果还固执下去,会给燕王增添不少的麻烦。
夜深人静,雪夜时皓月清冷,银白的月光洒落给被积雪覆盖的宫廷增添更多的冷意。
宫室内热浪滚滚滚,一盏罩着纱网的火烛摇曳,文熙帝面前摆着三份奏折,从左到油分别是燕王,辽王,鲁王亲笔所写的折子,文熙帝抬手将燕王的折子拿起,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又慢慢的放下,他身子向后靠去,印在墙上的影子仿佛叹息有一般,皇后亲自端着一盏参茶走进,“陛下。”
文熙帝握住了皇后的手腕,向旁边挪开,皇后眼里闪过拒绝,但无法为违背他的心愿,坐在文熙帝身侧,如果有可能她实在不想在册立储君上过多的说话,一个不好虽然不至于断送他们几十年的夫妻情谊,但文熙帝心里总会有芥蒂,同时一旦说错了,文熙帝另立旁人,也会给将来埋下祸事。
无论谁做成为下一认皇帝,都会认她嫡母。皇后一向不过多的关心朝局,文熙帝一旦先走一步,她不过是在宫里养老,娘家没谁需要她关照,想要娘家太平,她冷淡无为些反倒更能让娘家平安。
皇后都做好最坏的一步,大不了她对下任皇帝生母退让一射之地。皇后看出文熙帝的犹豫,轻声说道:“天晚了,陛下歇息吧。”
文熙帝手盖在皇后的手上,无奈的叹息:“不定下来江山的传承,朕岂会睡的着。”
皇后心疼的说:“立哪位王爷为储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的,您累坏了身子,不是更糟糕?您龙体康健,才能好好的观察诸位王爷哪一位适合。”
“朕打算早日定下储君,然后手把手的交上他两年。”文熙帝叹息:“为君者尊贵以及,但皇帝不容易做,还记得母后说过...君难为。”
皇后凝视着文熙帝,轻声说道:“问一句打嘴的话,您改变主意了?”
“皇后知晓朕。”文熙帝并不意外,他也没打算隐瞒发妻,骨干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三份奏折,朕看到了不少的东西,他们身后都是有谋士,燕王持重,辽王比过去多了几分自持,鲁王...意气风发,朕犹豫了。”
如果不犹豫的话,文熙帝早就册立了燕王为太子了。皇后道:“您身子骨还很硬朗,慢慢调教几位王爷总会有合心的人。”
“皇后是忘了母后说过的故事,储位之争最容不得朕慢慢的看,慢慢的选。一个个都调教出来到时更难压下他们,大秦弄不好会祸起萧墙。”
文熙帝揉着眉间,“朕宁可少几个儿子,将一切的弑子的罪过揽到朕身上,也不能眼看着诸子争夺帝位,危机江山根本。”
文熙帝的这份决心颠覆了他以往给朝臣留下的儒雅宽和的印象,他是有狠心灭掉不老实的皇子的父亲。皇后叹息:“只是苦了您。”
“朕没听母后的,弄出许多的妃嫔,有许多的儿子,这是朕贪图美色的报应。”
“陛下,臣妾不许您这么说,您并非贪图美色之君。”
皇后摇头反对,“如果不是您,臣妾怎么还会位居中宫?”
文熙帝扶着皇后的胳膊,欣慰的低笑,皇后依靠进文熙帝的怀里,“臣妾不管陛下立哪位皇子,臣妾希望您保重龙体,再贪晚,臣妾不依。”
“好,朕答应你。”
文熙帝拥着皇后上暖抗,垂放下幔帐,烛火熄灭,文熙帝合眼,似是而非的低言:“朕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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