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说什么?儿媳何时骗过您?何时从您手里拿走货物?”
“我我还没糊涂。”
杨氏小腹下坠得生疼,但她实在是无法平心静气,她亏了四万两,虽然无法确实知道丁柔卖给岳宁侯挣了多少银子,但她只是一倒手,十五万两一定是有的,白白挣了五六万,就一日的功夫,不对,一日都算不上,这跟天上掉银子有什么区别?她做了什么?她上什么都没,杨氏气得身体直哆嗦,当杨氏听到这个消息侯,她彻底愤怒了,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丁柔设计的,
“你好,你尽然敢设计我?”
杨氏嘴唇发紫,伺候在她身边的徐氏,王氏不明所以,但明白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徐氏主动说:“我帮母亲看着汤药去。”
“二嫂等等我,咱们一起去。”
她们两个明智的离开屋子,实在是担不起气坏杨氏的罪名,虽然她们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母亲,我何时设计陷害您了?货物是您动用工部的银子买下的,后来也是您强卖给我,我是想着孝顺您,才东拼西凑的凑足了银子给您,如果不是对您的孝心,我怎么会废这分的心力?”
“你明知道岳宁侯会高价买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丁柔垂头盯着鞋间,“儿媳不知道岳宁侯的想法,我不能抛投露面的出门做生意,债主催得又紧,我只能让人去问问岳宁侯是不是需要,谁知道岳宁侯竟然说他全要了,儿媳高兴坏了,没有二话的都给了岳宁侯。”
“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娘家三姐后日就是岳宁侯继夫人了,他可能看在姻亲的面子上吧,岳宁侯家大业大亏得起,他也许是为了我三姐给我点好处,或许是因夫君,总之不会是因为我的,我娘家三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岳宁侯怕是爱慕她已久呢。”
丁柔如何都不会承认她同岳宁侯有任何的牵扯,丁敏已然同岳宁侯定亲,过两日便会大婚,如此说也不算败坏丁敏的名声,丁柔说起话来无压力,“我也没赚多少的,银子我一向看到不重。”
丁柔带出一抹羞涩,杨氏气得倒仰,她不看重,不看重这么耍她玩?一反手就赚几万两,她劳心劳力的走通关系买货物是为什么?杨氏胸口如同风箱般上下起伏,丁柔乖巧的走到距离她一步的地方,轻声的安慰着:“您消消气,身子重要,银子赶明儿再赚,将来儿媳有什么赚钱的途径,一准不会瞒着您。
“我还能再信你吗?我还再信你?”杨氏手指着丁柔:“我¨。我让小四休了你,你气坏了我实为不孝。”
“母亲,您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气着您了,皇后娘你娘都说我孝顺,前两天您还赏我两千两银子,不就是因为我辛苦的侍奉您吗?母亲母亲”
丁柔慌忙道:“又流血了,母亲,您¨您挺住啊。¨来人,请父亲,请大夫。”
尹承善进了府里就感到气氛凝重,听说杨氏病情加重,他只能赶到梧桐院,请来的大夫全是一个说辞,不敢用太猛的药,劝说杨氏想开一些,可几万两银子谁想得开?杨氏又不能外人说,大儿子尹承焕真如果被人查出曾经挪用过公款,一定会被除官,只要她对付丁柔,丁柔就会张扬到满世界都知道。
杨氏不想上火,可心里这块心病如何都去不了,她宁可夏妈妈没探听出丁柔将货物卖给岳宁侯大赚一笔的消息,知道比不知道痛苦得多,杨氏昏昏欲睡
丁柔看着杨氏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杨氏怎么就将银子看得这么重?亏了可以再赚,虽然丁柔有意让她生气,但丁柔从未想过让丁杨氏小产,不过杨氏过了女子生育的黄金期,生出的孩子体质没准会弱一些,杨氏自从怀孕起,三灾八难的,对胎儿能没影响吗?
丁柔走到生气焦急的尹大学士近前,弯了弯膝盖:“儿媳瞧着请来的大夫不敢给母亲用药,母亲身上到底哪处不舒服也不好同大夫说,太医院的太医是请不来了,儿媳同神医门杨门主的关门爱徒杨八妹有故,她是女子料想忌讳会少一些,要不儿媳试试能不能将她请来给母亲诊脉?”
尹大学士大喜,对丁柔慈爱非常,“好,好,尽管去请杨小姐,你母亲全靠你了。”
丁柔说:“儿媳也没十足的把握,神医门门主性情古怪,杨八妹虽然好说话,然毕竟师承杨门主,儿媳只是能同她说上几句话,是不是肯过府儿媳尽全力便是。”
“你心意到了,尽了全力就好。”尹大学士为今之计也只能依靠丁柔了。
“我陪夫人一起去请杨大夫,外面渐晚,夫人一人不甚方便。”
丁柔眼珠一转,摇摇头:“夫君好意,我心领了,杨八妹性情上¨。看似随和也是随了神医门门主,何况她是未婚女子哪能见男客?二嫂三嫂需要照顾母亲和受些惊吓的大嫂,我一人着实不便利,姨娘可愿意陪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