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特意拉长了话音,前面是称赞李曼茹高贵的出身,李曼茹听到总是看不上自己的丁柔如此说,正高兴着呢,丁柔服软了,李曼茹分外满足,岂料丁柔话一转,道:“你有诰命在身?大秦朝哪条礼法让我跪拜于你?”
李曼茹脸扭曲了,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有爵位的是她的父亲,李曼茹是官家小姐,可丁柔同样也是官家小姐,丁家老太爷虽然没爵位,却是当今皇帝帝师之一,曾得高祖皇帝称赞,在隐王之乱上,丁老太爷是立过功的,丁家虽然没爵位,但皇上对丁老太爷很敬重,丁老爷有帝师的身份却不肯入阁,皇上对其越发信任,丁老太爷主持了几届恩科,门生故交遍布朝野,丁家家世清贵,不结党不营私,虽没爵位却是京城有名的名门。
同为官家小姐,李曼茹有何资格让丁柔下跪?李曼茹恨得牙痒痒,就找不到借口惩治丁柔?偏见仆从我这脑袋,李曼茹道:丁柔你用石块踢伤安阳伯的仆从,不该赔罪吗?”
“李小姐,石块是我踢的,但石块是自己飞到你仆从的脑袋上,是高祖皇后看不过眼儿,才让石块落在仗势欺人的仆从身上。”
“你少拿高祖皇后唬人。”
“不是唬人,是显灵,李小姐需慎言,高祖皇后不是你可非议的。”
“你···你···”李曼茹当然清楚高祖皇后的地位,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明明她比丁柔得宠,比丁柔地位高,可就是说不过丁柔。
“我恍惚记得开国帝后曾说过仗势欺人,欺压良民百姓的勋贵必夺爵毁劵,安阳府仆从在落凤山下撒野,纵奴行凶的安阳伯府不知能不能承担得起。”
李曼茹眼里闪过慌乱,这种事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如果丁柔真得较真,凭着丁家的人脉安阳伯府不一定能应对得了,姑姑风头正盛,在**里得罪了些人,万一牵扯到姑姑头上,安阳伯府就毁了。
这便是依靠女人得宠的安阳伯府的悲哀,外戚,没能耐的外戚根基不稳,富贵荣华全凭着皇上赏赐,贤妃是生了皇子,可非嫡非长,在上头有很多已经长成的皇子,帝位再怎么轮都轮不到小皇子身上,皇帝的宠爱对贤妃有利有弊,利者恩泽家族,弊处便是招惹满**女人的妒恨,稍有不慎便会失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争斗历来是不见血的。
丁柔瞧见李曼诗打算过来圆场子,换做平时丁柔就顺了她的心意了,给李曼诗机会,可丁柔现在是庄子上生活不得宠的庶女,虽然僵住了李曼茹,但难保她不会怀恨在心,找机会给丁柔教训,丁荣手中砝码不多,也没空防着李曼茹的报复,丁柔笑道:“李小姐,咱们当时不过是**意气之争,你现在是伯爵府嫡女身份尊贵,而我···“
丁柔眼里有几分落寞,”我只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李小姐,我真是羡慕你锦衣玉食,为伯爵府嫡女。”
丁柔一刚一柔,李曼茹被她弄个错愕,方才看丁柔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要毁了安阳伯府,李曼茹不过是被宠坏的姑娘,见丁柔服软示弱,李曼茹道:“谁让你不懂事呢?偏偏和你三姐姐争,我前两日在侯府见到你三姐姐了,长得越发的好了,还做了一首诗词惊艳全场,丁太太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侯府老夫人赏了她一对手镯。”
丁柔垂眼,三姐姐,侯爷府,这情节太熟悉了,记得侯府夫人就是丁柔嫡出的大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