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认,你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
轻轻的一句话,轻易的击溃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她以为这些年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发现,没有人会懂自己。
她把内心的渴望压抑到极致,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想要……
不想要父爱,不想要陆川的爱,不想要白子言的爱,不想要朋友的爱……
她以为自己真的不想要,可以不要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处处避讳,退到绝境,上前一步是他的毒药,退后一步是万丈深渊,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进退两难,李越祈,你又何必如此逼我,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为何,不能不问前缘,不求同归,且行且惜。
李越祈显然不想就这样罢了,他想要她的心,想住进她的内心深处最温暖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将她眼角苦涩的泪水一一吸吮,眼底涌上的笑意是温暖的,高兴的,嘶哑的嗓音从薄唇中缓慢的逸出:“夏夏,你骗不了我,也不要骗自己。需要爱,并不是软弱和可耻,我给你,全部给你!”
在陆半夏母亲墓碑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陆半夏这些年缺少很多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他愿意全部都给她。让她孤寂多年的灵魂得到归属,要她快乐。
“别说了……越祈,别再说了!”沙哑的声音夹杂着颤抖和哭腔,她第一次这样的害怕,害怕被这个男人看穿,坚强太久,轻易的就被他突破防线,走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李越祈将她揽入怀中,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哄诱\惑:“别怕,夏夏,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陆半夏发现陆恒外面有女人有一个私生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可多年来心底一直存在着阴影。这个阴影让她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害怕伤害,害怕失去,她看似坚强坚韧,实际比一般人更加的脆弱,更害怕受到伤害。
我的傻姑娘,难道不接受就不会受伤,不付出就不会失去吗?人都是有感情的,每一个人能逃过感情的束缚和伤害,只有在感情中经历磨练,我们才能变得更加的坚韧和强大。
陆半夏伏在他的怀中,第一次泣不成声。或许是酒精的问题,让她忘记了防备,忘记自己的坚强,理智;也忘记了要时刻提防这个危险的男子会趁机进入她的心里。
爱情来的总是没有缘由,悄无声息,在陆半夏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想要逃离,用冷漠伪装自己时,何尝不是一种心动;哪怕她再不承认,她再不甘心做|爱情的俘虏,最终还是抵抗不过情感的洪水吞噬,缴械投降,输的一塌糊涂。
李越祈用脸厮磨着她的脸颊,那滚烫的泪水像是一颗颗珍珠烙印在他的肌肤上,他的心里;双手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手指按在她的后颈脖,吻住她的唇瓣,唇齿相交,弥散着她泪水的咸涩,感情的无助和迷惘,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无力,在今夜被他温情的摧毁,一点不剩。
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
无力抵抗,她输给这个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会觉得他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无声无息的编织一张天罗地网,而自己就是被粘在蜘蛛网上逃脱不了的猎物,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吞噬。
爱情或许就是饮鸩止渴,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便从骨头里生出的绝望,也没办法不继续下去。
疯了,醉了,就让她放纵这*吧!
陆半夏头很晕,眼前的场景却非常的清醒,她极其清醒的看着自己*。
一直*。
夜深人静,朦胧的月光躲进了云层中,凉薄的空气中弥散着酒精和腥甜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李越祈亲手为她编织的情网,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编织的,作茧自缚,情场从未有过输赢,都不过是失败者。
越是抗拒压抑的情感,一旦爆发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哪怕再理智,聪明,睿智的人也无法避免情感中的糊涂。
他一直在问,自己可不可以走进她的心,住在她的心里,却没有说过,她在不在他的心里。
开始她没有看透过他,结束亦没有看透过他。可是在后来的后来,她没有恨过他,她感谢这个男人。
感谢这个男人在感情世界里教她成长,感谢他诱\惑自己,欺骗自己。
至少让她此生曾经,很近,很近的,靠近过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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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半夏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边是空的,温度早已散尽,说不出的失落感。
回想起昨夜的大胆和疯狂,不由的扶额,她究竟中了他什么蛊。
李越祈上楼看到她醒来,眉眼间沾着笑意,声音温热:“醒了。”去衣柜拿她今天的衣服,这个动作好像做过很多次,那么自然,娴熟。
陆半夏敛神,赶走脑子里的杂念,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谢谢。”
李越祈没有走开,反而掀开被子,拿过她放在一边的衣服。
“你做什么?”她一惊,慌张的拿被子遮住自己满是欢痕的身子。
“你确定能自己穿?”李越祈低低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
陆半夏感觉到四肢传来的酸软,神色纠结,她确认自己好像没办法,可是让他替自己换衣服,太过亲密,不习惯!
李越祈拿她的衣物,捏在手中脸不红心不跳,“要是你害羞,可以闭上眼睛!”
陆半夏:“……”
先生,该闭上眼睛的不应该是你吗!
李越祈气定神闲的为她穿好衣服,拖鞋,整整齐齐的;弯腰就将她抱起,往楼下走。
“我可以自己走。”
“我担心你会跌倒。”
陆半夏:“……”
只是过了*,她怎么突然就变成碰不得的瓷娃娃了?
李越祈很早起来熬了浓粥,加了花生红豆红枣,红枣还是去了籽,米粒已经熬的化开,浓浓的,弥散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很有食欲。
她去洗漱时,李越祈盛一碗出来,等到她洗漱完,刚好温度适宜,可以吃。
在这里住了约有一周时间,大部分是李越祈在做饭,陆半夏负责洗衣服,偶尔会和村里的老人摘摘菜,给孩子补补课。
李越祈换下西装,穿着米色的长裤,纯白的t恤,像邻家大男孩,笑声爽朗,在简易架起来的篮球架前和几个孩子打篮球。
陆半夏坐在一旁和老人们一起豆米,眸光看向阳光下的李越祈,热汗挥洒,和几个孩子打成一片,丝毫都不像法庭上雷厉风行,字字珠玑的大律师。
李越祈截球,运球,余光扫到看到陆半夏正在看自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轻轻松松的投进去。
孩子们“哇”的一声,更加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李越祈笑着将球还给他们,信步走想陆半夏,精致的五官,颈脖全是汗水,连同白色的t恤也有汗水的痕迹。
孩子们也玩了很久,大人们喊着他们回去,老人们笑盈盈的离开,一瞬间整个篮球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半夏将毛巾递给他擦汗,又拿水杯给他,明眸映着夕阳的光格外的动人,“你篮球打的不错!”
“偶尔打一次。”他话虽谦虚,神色却骄傲着。
陆半夏只笑不语,旁边有一个旧的没人要的篮球,她捡过来,熟练的运球,李越祈眸子一怔,一眼就看出她也是会打篮球的。
她斜睨他一眼,眼底的光复杂难测,熟练的几次运球,似乎找会手感,轻松的一挑,手腕灵活的一弯,手里的篮球飞向篮筐。
李越祈的眸光随着篮球而移动,眼底划过不相信……
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有正规球场半个球场那么远,还是一个破旧的篮球,她不可能会投进。
陆半夏没有去看球,直接转身拿起地上的东西站起来。
“哐当”一声,篮球准确无误的砸进篮筐中,俏皮的在地面上砸了好几下,滚到一旁去了。
李越祈眼底充满诧异和惊喜的看着她,完全没办法想象她的篮球打的这么好,震撼的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没有从政,现在大概进入国家女子篮球队了。”陆半夏眉眼间流转着自信和张扬,不是自负和狂妄,而是她具有这样的实力。
不理会震惊不已的李越祈,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