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逊咬牙切齿的说,脸上带着耻辱和坚定,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捏碎了手上红酒杯,碎玻璃都扎进了肉里,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罗宾逊的飞机飞过了半个地球,他首先来到了纽约,找到了他过去的老搭档乔罗斯。
见到乔罗斯,罗宾逊先上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叹息道:“乔治,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刻意避开有周铭在的泰国了!”
对于罗宾逊上来的这句叹息,乔罗斯并不感到有任何意外,他笑着请自己的老朋友坐下。
“内特你是想说我胆怯吗?”乔罗斯亲自为罗宾逊冲了一杯咖啡。
罗宾逊摇头:“我是在称赞你的智慧,我知道你早和那个周铭打过交道,你对他有比我更深的了解,所以你才会避免和他正面交手。”
“但是总要有人去做这一切的,泰国的形势不可避免,不在今年也在三年之内,所以我想说内特你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只是一个躲起来的懦夫。”乔罗斯没有接罗宾逊的话茬,而是另外说道。
“我当然明白泰国的外债年年递增,尤其是短期债券,已经到了可以爆发的地步,更重要的一点是泰国政府开放了市场,为金融投机打开了方便之门,就像是一块已经到了手边的肥肉,怎么可能会放弃去咬一口呢?”
罗宾逊的表情随后变得苦涩:“只是我应该做好更多的准备工作,而不是那么自大。”
罗宾逊说完叹了口气,他看着乔罗斯又说道:“乔治,不过我今天千里迢迢来纽约找你可不是来找你诉苦的,事实上我也并没有这个必要。”
说到这里罗宾逊顿了一顿,然后下定了决心才又说:“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面对罗宾逊这么下决心说出来的话,乔罗斯还是没有任何意外:“我猜到了,你终于准备凭实力硬吃了对吗?但是你担心单凭你和那些银行家手里的资本还不足以打垮泰国,所以你希望我也能参与进来。”
“不单单是乔治你,我还希望你背后的更多人也能参与进来!”罗宾逊说,“那个周铭……不好对付。”
罗宾逊这么做也的确是被逼无奈了,他早在去泰国之前就做过模型反复计算过,就现在他所掌握的资本量,要只是泰国政府,那的确可以压垮他们,甚至他们或许根本不需要打出全部的资本牌,只要那些权重股摆出一副就无可救的架势,那些愚蠢的泰国人就会痛快的缴械投降了。
但现在对手换成了周铭,罗宾逊就完全没这个把握了,毕竟由于之前的失败,有些投机商开始了观望,坚定支持他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了。
虽然罗宾逊算过凭他现在的资本也能“刚刚好”,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刚刚好”那是绝对不够的,天知道周铭那边会拿出什么对策,还有什么底牌,所以他也必须掌握更多资源。
“乔治,我知道现在的形势没那么简单,我们的计划还有后面的大马印尼和闽台甚至是港城,不可能会把资源都投入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泰国来,但是如果我们连第一场仗都输了,我们还能拿什么来打后面的仗呢?这只会让人更没有信心了的!”
罗宾逊最后说:“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拿下泰国!”
随着罗宾逊说完这句话,乔罗斯突然拿出了一个怀表,罗宾逊看到乔罗斯拿出的怀表突然愣住了。
乔罗斯告诉他:“内特我的老伙计你猜的没错,这就是老摩根的怀表,事实上摩根家的那个小家伙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了,而我们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摩根先生把他的怀表给了我,让你找到我以后,就带你去找他,因为他就在纽约的新哈特福德庄园等着你。”
这让罗宾逊喜出望外:“该死的乔治,你这个混蛋,明明你们早有了准备为什么不告诉我?那现在就带我去找摩根先生,马上!”
乔罗斯对此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带着罗宾逊出发去往华尔街北边的新哈特福德庄园了。
不过乔罗斯和罗宾逊都并不知道,他们在纽约的行程虽然瞒过了泰国和周铭那边,但却在另一个人的掌握之中,甚至他都站在办公室里亲眼看到乔罗斯和罗宾逊的车子离开停车场。
这个人站在窗边就这么看着,窗台上放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根雪茄。
“不愧是罗宾逊啊!这个决断,这个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他对市场的把握和决心,都让人敬佩,那么这样看来我也不能再闲着了,和老摩根那个家伙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