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胡安挥杆,但是这一次高尔夫球的轨迹却并不那么让人满意。
胡安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和梅塞德上车追过去了。
“看来胡安我的朋友,你今天的运气并不好,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事情的影响呢?比如你介绍那个华夏人去找阿方索,要知道他可是要奔着奥斯兰去的。”梅塞德说。
胡安淡淡看了梅塞德一眼:“你好像对这件事情特别关心,但是我想告诉你,正是因为他是直奔奥斯兰去的,所以我才对阿方索特别放心,他是一个很倨傲的家伙,明明是一个没落的家族,却总是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可实际上在内心深处却又是怯懦不堪的。”
“好吧,那让我来猜想一下,你似乎在这里上了两道锁。”梅塞德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是阿方索的骄傲,他会很看不起周铭那个华夏人,更会拒绝跟他合作。”
梅塞德竖起第二根手指:“就算周铭拥有非常强的人格魅力,能在短时间内解除阿方索对自己的轻视和排斥,那么在奥斯兰的问题上,阿方索也同样会拒绝合作,毕竟对手太过强大,让他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不得不说胡安你这样的布局太狡猾了。”
胡安却摇摇头说:“我的朋友你说错了,我的锁可并不只有两道,还有萨拉戈基金公司的投资人们,就算那个华夏人周铭能过阿方索这一关,但阿方索要想动用大量资金去做投资,也必须要经过哪些投资人那一关,而在这里,阿方索他根本没胆量召开投资人会议,他更不可能说服那些胆小的投资人!”
梅塞德这才恍然明白,胡安随后又说:“况且针对奥斯兰的投资是一项非常巨大的工程,河谷矿产公司也是巴西的国有企业,可不是其他那种垃圾公司,随便砸点资金进去抛售就能让股价出现剧烈波动,以奥斯兰在投资界的地位,如果没有一个巨大的负面.消息再加上很多热钱多线操作,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冲击。”
“不过消息是不可能了。”梅塞德叹口气对胡安说,“我知道这几天奥斯兰和奥波德他们都去了巴西,为的就是河谷矿产公司的负面.消息,听说奥波德都从泰晤士报社里拿出来了很多照片和新闻稿。”
梅塞德想了一下又说:“并且奥斯兰似乎也和其他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只要卡拉加斯矿坑的新闻不被曝光,想要威胁河谷矿产公司就是不可能的。”
“本来这就是一个笑话!”胡安说,“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个华夏人能真的威胁到奥斯兰,他也不想想奥斯兰是谁,他拥有怎样的资源,他凭什么去针对对方呢?这完全就是一部天方夜谭嘛!”
梅塞德也点头同意道:“的确,就算是我们,要想对奥斯兰做点什么都需要做充足准备,还要非常好的运气,抓住他犯下的失误才行,要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那也太扯了。”
然而事情总是会出乎意料的,当他们得出这样的结论以后,就听身后引擎轰鸣,另一辆高尔夫球车快速奔驰过来,胡安的助理就在车上,他大声呼喊着胡安的。
胡安让停车,那人急忙跳下车快速跑来,气都还来不及喘匀就说道:“先生不好了,刚刚收到萨拉戈基金公司的消息,阿方索经理召开了投资人会议,商量针对河谷矿产公司的投资项目!”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告诉你的消息,为什么阿方索会同意这样的做法?”胡安愤怒道,他也没法不愤怒,要知道他刚刚才在自己的好友面前装了一回逼,告诉自己的朋友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结果你现在就说了这个消息,这也太打脸了。
那人也感受到了换的怒火,他急急忙忙回答:“就是阿方索经理说的,他说是先生您让他这么做,和周铭先生合作的。”
胡安要吐血了,他现在只想骂阿方索是个白痴,自己之前不是都已经给他暗示的那么明显了,让他继续歧视周铭就好了,你怎么能真的和那个华夏人合作呢?这不仅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梅塞德看出了胡安的愤怒,安慰他道:“你也用不着愤怒,显然是我们低估了那个华夏人的人格魅力,没想到他能这么简单的说服阿方索,不过这并不算什么,毕竟只是召开投资会议,未必会能成功。”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先生,阿方索的电话是在会议结束以后打来的,他说在会议上,周铭先生已经说服了那些投资人。”
梅塞德顿时尴尬了,他干笑两声又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河谷矿产公司不是一般的公司,光用钱砸如果没有负面.消息的配合,也是不可能奈何得了奥斯兰的,我想那些投资人在得知情况以后是会反悔的。”
“可是……阿方索经理他说周铭已经去BBC接受了访问,公开卡拉加斯矿坑的情况了。”那人又说,同时还拿出了收音机,里面果然就在播放着周铭接受西蒙记者的访问,他正在声讨着卡拉加斯矿坑的犯罪行为。
胡安和梅塞德无比尴尬,气氛诡异的凝滞了几秒,然后这两位卓越的年轻贵族异口同声的叫骂道:“去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