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阁下请不要误会什么,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说出所有人的心声,和你的想法一样,希望能选出一位最适合的继承人,来带领家族的复兴。”露易丝说。
“所以你并不认为我是继承家族的人选对吗?”安德烈脸色阴郁的问,显然他现在已经没兴趣再和露易丝绕弯弯了。
露易丝笑了:“刚才我就说过了,伯爵阁下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针对你,我只是说出了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哈鲁斯堡家族成员们的心声,仅此而已。”
放你的屁!
安德烈心里在狂骂着,他也不能不骂,毕竟什么狗屁心声,什么要带领家族振兴,这都是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而已,谁相信谁特么傻b!如果自己心里真有这个崇高的想法,那就不会把前任族长斐迪南大公逼得郁郁而终,最后连葬礼都那么寒酸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要继承这个家族啊!
作为老贵族的露易丝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她现在还这么说就是在指桑骂槐,故意给自己找难堪来了。
不过尽管安德烈心里已经骂开了,但周铭还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凯特琳感到很疑惑,因为在她看来露易丝已经做出了回应,并且她说的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周铭告诉她说:“你姑姑她说的是没有问题,她的表达方式也的确是属于你们家族式或者是西方贵族式的讽刺,这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最习惯用的套路,但对我或者是对现在的局势还是太轻拿轻放了,现在要的是那种最直接的方式,才能最快把安德烈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扯破他的所有脸皮,这样的暗讽,太隐晦太不爽了。”
凯特琳这才明白过来:“没办法,她这已经是习惯了,习惯性的留有自己贵族的矜持,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周铭你的。”
舍得一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就是东西方观念的不同了。
周铭在心里叹息,这并不是孰高孰低,但至少了解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的事情才能更好的进行下去。
这时露易丝把话题转到周铭这里说:“历史上前任大公的子女才是最有权力的继承人,那么不知道凯特琳你是怎么看的呢?”
凯特琳先看了周铭一眼,周铭微笑着让她大胆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凯特琳这才优雅的开口道:“我完全同意露易丝姑姑的话,既然是要推选继承人,那自然是要选最合适的才行,虽然我的继承顺位是最优先的,但我也是会为了家族复兴的大局所考虑的。”
说到最后,凯特琳看向安德烈问:“我相信伯爵阁下你也能做到这点的对吗?”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安德烈别无他选,只能点头道:“当然,我既然能着急这次会议,如果不能给家族带来最好的继承人,那么这次会议就将毫无意义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愉快的消息!”露易丝说,“那么我认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开始商讨选举继承人的规则了,而一旦当选,不管是谁,都必须要服从并尽可能的支持继承者,不能再拿着最多的银行股份或者是财富,建立一个城堡之内的城堡。”
听着露易丝的话,安德烈的脸色变得越的难看了,因为露易丝最后这番话就是针对他来的,什么拿着最多的银行股份和财富,建立一个城堡之内的城堡,这不就说的是他吗?除了他,在哈鲁斯堡家族内,还有谁的财富和影响力能影响到继承者吗?
不过周铭随后又说:“所以安德烈先生,为了表示诚意,你是不是应该拿些富格银行的股份出来了呢?反正现在富格银行的情况那么差,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多出谋划策才是最好的嘛!”
安德烈要吐血了,听到了周铭的话,他才明白露易丝的话都像天使一样温柔了。
但答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利益就像是世界上最甜美的蛋糕,吃进去就不会想吐出来了。
安德烈最后沉声说:“这个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最后谁被推选成为了继承者,我当然会很愿意拿出自己暂时保管的家族财富,但并不是现在!”
强调了这一点,安德烈随后又说:“另外,推选继承人是现在哈鲁斯堡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应该是要最谨慎一些的,草率只会让家族的颓势愈演愈烈,我的意见是暂时休会五天,大家都各自回去好好想想,推选继承人究竟该定下什么样的规则最合适!”
最后安德烈说:“这一次我并不是在商量了,而是我要行驶作为会议起人的权力,进行单方面的决定!”
安德烈说完就转身走下讲台,再不管大厅内爆出的一片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