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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铭和凯特琳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九点钟了,本来周铭是想能赖床到十一二点的,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毕竟是在哈鲁斯堡,并且凯特琳的父亲还在外面看着呢!别人都把女儿交给自己了,自己第一天怎么样都得做点好榜样证明自己才是;于是他们在休息了一会以后就起床了。
可当他们打开房门,却看到**正坐在外面的客厅里,表情很严肃。
“你们起床了,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们的,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些心理准备,尤其是凯特琳,你要有能接受非常糟糕事情的准备。”**说。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周铭和凯特琳感到很奇怪,凯特琳微笑着点头说:“非常感谢你的提醒,我想我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你可以先告诉我们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的父亲,斐迪南大公,他已经去世了。”**说。
随着**的话,凯特琳原本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冷了,她转头问周铭:“这是你们那边的玩笑方式吗?如果是的话,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周铭看了**一眼然后对她说:“我想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周铭的赞同让凯特琳顿时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这是周铭说出来的,而这时**又说:“你的父亲,他现在还在自己的房间。”
听了这句话,凯特琳马上拔腿奔向父亲的房间,那房间的门只是虚掩在那的,凯特琳轻轻推开,她很希望自己的父亲就坐在椅子上看书,告诉自己那是他和周铭**一起合谋的一个恶作剧。
最后当门被打开,凯特琳的确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坐在椅子上,但是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他的脚下,还有一幅被打碎了玻璃相框的黑白相片。
看到这一幕,她顿时就明白了,凯特琳腿上一软就跪坐了下去。
“那是我母亲的照片,我的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他不可能会任由我母亲的照片被打碎的!”凯特琳哽咽着对跟着进来的周铭说。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令尊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我只知道当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直觉感觉到了房间有人死了,才现了你父亲的遗体。”**说。
凯特琳摇头说:“这并不怪你,事情很突然,即便你现了也做不了什么。”
从**的话,周铭知道他已经确认过了斐迪南的死亡,周铭也明白,他作为一位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对死亡是很敏感的,因此即便他不是医生,也能确认死亡。
周铭这样想着然后对凯特琳说:“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伤心,但我们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好好安葬你的父亲才对,不过我并不懂你们哈鲁斯堡或者是西方的礼仪,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凯特琳很茫然的摇头:“要怎么做?我只是在我小的时候参加过爷爷的葬礼,我也一直没想过父亲的去世,我并不知道。”
这是在周铭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就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她能知道怎么给自己的父亲准备后事呢?
就是自己,在前世的时候,父亲也是很早的去世,自己和母亲也是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那时还好是厂里父亲的几个好朋友帮忙,才让给了父亲一次风光大葬的。尽管周铭心里很不愿意,但这也是自己那时作为子女在父母过世以后所能尽的唯一孝道了。
周铭想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他对凯特琳说:“你不知道没关系,那么你还有亲戚吗?你们哈鲁斯堡毕竟是一个大家族,你的叔伯他们总会知道吧?我们可以打电话问问,至于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比不上哈鲁斯堡家族,但这一次葬礼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周铭又想了一下:“或者要实在不行,也可以按照我们东方的礼仪进行,至少这个我还知道一点。”
“周铭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凯特琳说。
周铭知道凯特琳是被这个意想不到的打击给弄懵了,不过这也难怪,谁能想到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撒手人寰了呢?前世时候的自己也并没比凯特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