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夜枭更加紧张。

“想让你死。”我说：“一命换一命吧，只要你肯自杀，我就放了李虎！”

“行！”夜枭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虽然不知道你图什么，但你说到做到的话，我可以死！”

“那就动手吧！”我将之前从他身上搜过来的匕首还了回去。

“……不是哥们，你当我傻啊，我连李虎的面都没见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自杀啊？好歹让我见他一下，确定他很安全是吧？”夜枭皱起眉头。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死，他活！”我再次顶了顶他的腰。

“……行，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夜枭一咬牙，猛地抓起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捅去！

“咔——”

关键时刻，我肯定抓住了他的手腕。

“？？？”夜枭一脸疑惑。

“真自杀啊？”我叹着气：“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值吗？你连李虎的面都没见到，甚至李虎到底在不在我手里都不知道……”

“我寻思，你能找到我头上来，李虎肯定在你手上！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我也得试一试！”夜枭红着眼眶，歇斯底里。

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喉咙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眼眶温热，鼻子酸涩。

“你到底是谁？”夜枭察觉到不对劲，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

“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用回了自己的声音。

“谁啊？”夜枭瞪大了眼。

“……”本来气氛还挺感人，但我现在要气笑了：“你他妈傻了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李虎？！”夜枭吃惊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天，你整容了？！”

夜枭极其不可思议，伸出手来摸我的脸，左拉右拽、又捏又按。

“草，疼！”

“我轻点，你忍忍！”

“滚一边去。”我把他的手拨开，“不用研究了，一种蝾皮面具，做手术贴上去的！”

是的，我打算在夜枭面前坦诚自己的身份了。

在这之前，除了柯玉书、秦俊杰、木小夕这种内部人士外，也就“虎出山”的一群兄弟知道我变了模样。

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夜枭，我只能模糊猜测，这个人对我应该没恶意，但又不能完全保证他是自己人，所以才用了一整套方法试探。

现在能确定了，他就是自己人，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

为了我的安危，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顾……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信任，那我真不知道可以信谁。

我用了大概十几分钟时间，讲了讲自己现在的情况，夜枭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找不到的，这招改头换面实在太牛逼了，不愧是柯玉书，那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我在屠手这么久，也没听过这种神技。”

“我讲完了，该你了。”我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就是个屠手的小成员啊……”夜枭眨眨眼睛。

“少来，你都愿意为我死了……我都跟你坦白了，你也跟我说实话吧！到底咋回事啊？”我很诚恳地问着他。

“可能是因为……爱吧……”夜枭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真尼玛的！”我服了这家伙一说到正经事就不正经的态度，忍不住想一巴掌呼到他脑袋上，手机恰在这时响起。

看到是木小夕打来的，我立马接起。

“咋了？”我问。

“出事了……”木小夕沉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