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润田愕然,不好再继续发表什么不适宜的言论,便大力咳嗽一声,低头欣赏那幅画。
秦淑敏终于识相的收起心思,见众位高富帅的男生都以宋保军为中心围拱在边上,心中突然冒出个惊人的想法:“莫非他才是隐藏的富二代?天!我得罪他这么狠,以后该怎么办?”
杨宣死死的看着宋保军,说:“好一个书画双绝!宋先生如此大的本事,枉我在茶州大学读了三年多的书,竟没听过你的名字,失敬失敬。”
他把原来略微随意的称呼“宋兄”改为“先生”,足显心中的敬意。
“不敢不敢。”宋保军依足之前进门时两人的做派拱手谦逊。
杨宣笑了起来,道:“宋先生这朋友,我杨某人交定了!快把我珍藏多年的汾酒拿出来。我要和宋先生喝上几杯。”
一名仆人得令,返回屋子小心翼翼端出一个精美的细颈圆肚瓷瓶。
汾酒这名号在杨宣嘴里说出来平淡无奇,实则是窖藏三十年份的杏花村,存世量稀少,有钱也难买到。
杨宣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双手捧给宋保军,说:“宋先生,我敬你。”
宋保军推辞不过,一口喝干,入喉绵和醇正,芬芳宜人。
杨宣也跟着喝掉一杯,双方相视而笑,代表着宋保军正式加入寒山社。
别看这杨宣身穿改良汉服,装模作样得紧,实则是寒山社的副社长兼赞助人。家里财大气粗,花钱如流水,再加上行事潇洒,平日结交四处才学之士,素有赛孟尝之称,任谁都给他三分面子。
他做了这番表态,其他人对宋保军的态度也开始发生变化。
就连艾朗洲也在想:我跟这种牛人争抢叶净淳,争得过么?
林贞贤诚恳的说道:“宋保军同学,我可以买下你这幅画吗?”
“这画的作者是楚兄,我仅仅填了几笔,你真想买的话,还得问过楚兄的意思。”宋保军哈哈一笑,将皮球踢开。
楚润田本来还有些不满的,因为这句话消弭了不少怨气,忙说:“林同学,我这画就是送给你的。”
“《溪花禅居行乐图》是你们的心血,我也不能白要,不过我真的很喜欢。”林贞贤想了想,说:“十万,行吗?”
楚润田吃了一惊,想说太多,不值当。
宋保军却摇头,嫌少。
林贞贤接着道:“美元。”
这时连不拿钞票当钱的杨宣和贝世杰也要怀疑人生了。十万美元一幅画,纵使国内外艺术名家也鲜有其人。
林贞贤笑着解释:“上次我旁听一节书法课,毛竹峰竹老说宋保军同学的书法作品能值八百万,我想这幅画应该也不差的。”
毛竹峰!
那可是大师啊!
众人听闻此言,又是一阵倒抽凉气之声。
套用网络游戏里的一个设定,如果林贞贤之前对宋保军的声望值是友善的话,现在直线上升到了尊敬。
没其他原因,一个人精通一门艺术,是为才子,在很多场所都足以讨人喜爱了。而精通两门艺术的,可以称为奇才,宋保军书画双绝,才华明摆在这里,林贞贤对他的好感上升不足为奇。
杨宣再次拿起杏花村时,宋保军给了楚润田一个眼色。
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楚润田暗道愿赌服输,硬着头皮吞吞吐吐的说:“杨兄,还、还是让我来给大家斟酒吧。”
“呵呵,楚兄太客气了。”
楚润田倒到宋保军的杯子时,后者如长辈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楚啊,你今后多努力努力,还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
楚润田唯有苦笑不已。
随后众人饮酒作乐,谈论诗词歌赋,还有人表演了上不得台面的节目,同样迎来一片掌声,俱各欢喜。
艾朗洲原本盘算请叶净淳参加寒山社聚会,想让女孩见识见识大学生的高水平国学研究,没想到横空杀出个宋保军,面对所有人的嘲讽和挖苦,不动声色展示了书画双绝的才艺。
连最高傲的楚润田也甘拜下风,杨宣甚至尊称对方为先生,情势急转直下,让艾朗洲从始至终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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