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德不甘心，跟在张余母子后面，一路说个不停，想要和他们聊一下。但张余母子就是没搭理他，最后他也只能看着两人上了出租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张洪德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张青芳，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一起来到了病房。

张青芳板着脸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沉默的张洪诚是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

张余母子坐着当天的飞机飞回了中海市。

路上余美秀也没说话，张余也没去打扰对方，在他看来母亲需要时间来平静，包括自己。

两母子一时之间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一直到家余美秀做完饭，两人吃过了，还是没说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大约三天。

余美秀才把张余叫了过来，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张余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想问的！问多了怕你伤心。”

“这么多年了！该伤的心，已经伤过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

“那我可就问了！”

“问吧！”

“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同学请的饭局上认识的！他是同学老公的同事。”

“当时他说过自己的情况吗？譬如说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什么的？”

“没有！他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他说了是哪家孤儿院吗？”

“说了！不过他说那家孤儿院已经拆了，我就没刨根问底。而且他不喜欢我打听他过去的事情，久而久之我就不怎么问了。”

“那你们是怎么结婚的？结婚需要户口本吧？”

“本来是需要户口本的！不过他说是孤儿院的集体户口，孤儿院拆了，找不到户口了，他身上就一张身份证。后来我求的我同学，她爱人在民政局工作，帮我想的办法。而且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严，都是可以通融的。”

“这么说你们是合法夫妻了？”

“废话！不是合法夫妻，你怎么上的户口。”

“这倒是！不过奇怪了！既然他这边已经有户口了，他在那边又是怎么结的婚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我们连户口本都没有都能结婚。那种社会情况下，有办法的话什么都能办下来。何况他还有两张不同名子的身份证。”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兄弟姐妹都有，还瞒了你这么多年。”

“只能说我太傻了！别人说什么都信。想想他刚失踪那几年，我每天……每天从晚上哭到天亮。原来……原来这都是谎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余美秀说到伤心处，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脸一下哭了起来。

张余急忙坐到母亲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道：“妈！别哭了。为那种混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