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办。”摇了摇头,姚瑄华从散落一地的衣堆里捡出里衣来,笑道,“伸手。”
……今天到底刮的哪门子邪风,这家伙竟然要帮她穿衣裳?安菁两眼圆睁,连反抗都忘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疑惑——姚瑄华该不会是因为被她推倒,所以已经是气得抽风了,刚才一直在黑化中,现在已经完成了酝酿,要用最体贴的姿态来将她勒死吧。
她这算不算过把瘾就死?
“来,再伸这只手。”见安菁傻呆呆的出神,姚瑄华也不惊醒她,哄孩子般的说道,“马上就好,伸手来。”
安菁终于回过了神来,不顾姚瑄华正在给自己系里衣的带子,抓住他的两手道:“你要相信我,我刚才真的是中了药,不是真的丧心病狂啊,你可不能铤而走险。”
她这是又想到哪里去了?姚瑄华挑了挑眉,语气平淡的说:“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安菁疑惑的皱眉苦思,她记得她还清醒的时候有催过姚瑄华离开:“我一开始有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肯走的,后来药力发作了,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不能全怪罪到我头上来啊。”
“我是说药力发作后,你说过什么?”竟然给他忘了,很好,他方才真是太克制自己了。
“说过什么?”安菁挠头,可似乎记忆出现了些许偏差啊,她耷拉着脑袋说,“我想那些‘我要,我想要’之类的话,应该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吧。”
“你说呢?”从地上捡起衫子来,姚瑄华总觉得这衫子怎么看都该系在安菁的脖子上,然后再紧紧一扯。
喵的,她到底说过什么啊?那些记忆模模糊糊始终想不清楚,她似乎有说过什么话,可又想不起来到底说过什么。
姚瑄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抬腿。”
“抬,抬抬腿?”见姚瑄华手上拿着自己的裤子,安菁涨红了脸,“你转过去,我自己来。”
“抬腿。”姚瑄华轻轻抖了下那裤子,“或者我叫美杏进来。”
叫美杏进来干嘛,来看姚瑄华怎么给她穿衣裳的么?安菁拉长了脸,就算是脸已经彻底丢尽了,好歹她也要拿张面膜勉强先挡住一下啊。
姚瑄华也不催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安菁顿时觉得全身都像是长刺一般,垂头丧气的说:“别看了行不行?”
“不穿,不是给我看的么?”
谁说不穿就是给你看的啊,天气热我想裸奔行不行!
只是,看看姚瑄华动都没动的姿势,安菁只能再次认命了。
“嘶……”喵的,她该感激自己刚才是中了药,所以传说中那些神马撕裂的痛苦都没怎么感觉到么?可是,后遗症还是有的啊,而且头一次就这么没戒指的要要要。
要要要,切克闹,上等好药瞧一瞧,只爽不疼刚刚好,记得带好避孕套!
等,等等……她的安全期是哪天?话说这次不会一枪中标吧,她还不满十七啊。
“又怎么了?”见安菁忽然如丧考妣一般,姚瑄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一件人生大事而已。”安菁长叹了一声,一切看命运吧,但愿那些小蝌蚪们最近不爱运动,一个跑到终点的都没有。甩甩脑袋,把那些混乱的思绪都甩开,她问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刚才问我药力发作过说过什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能不能给点提示?”她不会是把现代那一套搬来了吧,有没有跟这家伙讨论什么是b超,什么是x光,有没有跟他讲过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很好,竟然忘得如此彻底。姚瑄华忍不住咬了咬牙,冷笑道:“不记得,那就慢慢想吧。”
直到姚瑄华将她身上最后一根衣带系好,安菁也没想明白这家伙到底想听哪一句。
“喂,告诉我啦。”
“自己想。”
“给个提示啊。”
“没有。”
“我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吧?”
“说了。”
“那我到底说了什么?”
“问你自己。”
泥煤地,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安菁几乎彻底要抓狂了,但更令她抓狂的是——
床褥上那滩半干的血迹,多么有纪念价值的纪念章啊。
挫败的趴在姚瑄华肩膀上,安菁哭丧着脸:“你说,我跟他们说我是月事来了,他们信不信?”人家好好地床铺被折腾成了这样,难道她要跟人家说她刚刚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满性福的新婚之夜吗。
她还真敢想。饶是心情不快,听见这句话,姚瑄华也不由的笑了:“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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