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楞了一下,看着身形瘦削穿着一身运动装的昊哥。忽然发现自己很难从昊哥这些人的日常言谈举止上看出他们过往的印记。来之前云凌说过:煤老板是个让很多人皱眉头的身份,他们自救都很少主动谈起他们的过去。
听了一些云凌的转述,李炎觉得他们那些经历有些令人即咋舌又羡慕。
谁能想到煤价一个月就能翻倍,手握这些财富的老板们其实活的并不潇洒,他们大多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别人的肉票,发生点矿难或者坐牢!这些事也同时在陆陆续续的上演着。
李炎冲着昊哥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冲着毕佩琳挥了挥手。自己并没马上说话,而是看着昊哥和他身边的人闲聊。
这时候忽然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李炎掏出手机本想直接挂断电话静静听听昊哥他们的聊天,可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人名时,微一沉吟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打着通电话的人,是自己在射击场结实的老板王宝民。
这银种子酒里投过来的资金,现在绝大部分还是人家王宝民的。这个时候打过来,估计应该有正经事儿。
“喂!这几天怎么样?在忙什么?”王宝民说话很客气,上来的寒暄也并不让人反感。同样的一句话,从王宝民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就是舒服。
“还好,最近刚刚处理了那个稀土的项目。最近精力正开始朝着那瓶酒的项目上倾斜。”李炎笑着回应了一下电话里的王宝民,只不过在李炎通话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旁边的昊哥等人目光都在李炎身上扫了一眼。当然,目光平均停留时间最长的位置,则是李炎手里握着的手机上面。
“还好,还好……”李炎话语中不自觉的透漏出一股子敷衍的味道。
王宝民声音一沉,忍不住冲李炎说道:“兄弟,我信得过你才吧自己投在你那边的。现在就很好两字就过去了吗?我现在也在看着银种子酒的股价走势图,现在可是一直在跌啊!你跟我透着低,你到底进了多少?”
微微皱了皱眉头,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募集了资金之后怎么操盘那是作手的事儿。按照市场的原则那就是涨跌都不要在去操心了,有作手帮忙操持着,如果出资人在旁边指手画脚那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如同华夏的足球,外行领导内行。当然资本市场也一样,证监会的主席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均线。
当然,就算知道好像也没什么用。
李炎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不用操心了,目前很好。”
“什么叫很好,兄弟。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银种子酒的股价可一直在跌。现在这都快跌了百分之八了!我投信托里这一年的收益也就这么多了。”王宝民说话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这平静的背后却透着焦急!
“王哥,资本市场这边的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如果您真的不放心,您投过来的资金我可以给您拨回去。那一个亿我也不让您白放我我们机构账户里,我按照五年期国债的年化受益贴给您怎么样?”李炎有些微微恼怒,不过话语中还透着三分谦让七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