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旗眼一瞪:“听谁的?”
“骂起来可刹不住啊……”
“别刹。骂到他祖坟冒烟!”
“我操……那必须有啊。”
几十个放在东北都属于糙的老爷们儿,气沉丹田,喷薄而出!
半个多月受的气,全都揉在了骂声里。不敢真打,骂也要骂个痛快。
要说东北话,骂人的角度与细节刻画,实在是惟妙惟肖,你上面八十老母,下面还没出生的孩子。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个器官都难逃厄运,偶尔还会多出几个繁殖器官,少了某些重要器官。同时对于被骂者全家的作风,人生,都会有高度概括,惟妙惟肖的总结。
枣源县城的家家户户,父母都让孩子在最里面的屋子呆着,这些东西可千万别学会了,但他们自己,却靠在窗口,惊叹于东北那精湛的语言艺术。此时刚兴起小品,东北方言的小品那是相当有市场的。
刘庆丰躲在办公室里,他死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出,即便他把所有窗户都锁死了,那骂声依然像潮水一样永不停歇。骂了一段时间之后赵红旗还把人分成了三组,轮流骂,保持持久的战斗力。
古代打仗叫阵,也就这样了吧……
县委连小楼大门都紧锁了,都听说过东北人干仗的光辉事迹,所以没人敢出去,也没人敢找刘庆丰,外面这帮凶神,骂就骂吧,可千万别杀进来。还好,他们就认识刘庆丰,就骂刘庆丰好了,也不好带上咱们无辜的人。
骂了二十多分钟,来了两个警察,大老远喊道:“干他.妈什么呢!都住手……哦不住嘴。”
“住你姥姥个XXX!”小伙子骂瘾上来,劈头盖脸就回礼!
“信不信……”
“信你XXX”
骂声四起,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警务人员也只停留在五米之外,不敢近身。
“请求支援……”警察跑回了仅有的派出所,已经快被骂哭了,“叫市里……支援……”
刘庆丰在这样持续的头疼与恐惧中,度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也不敢出去,反正……今儿他是被骂了整个族谱,全枣源都听见了,全枣源也看见他根本连个屁都不敢放。
市里支援到来之前,文天明先到了。
“大家冷静!冷静!”
“冷你XXX……”小伙子管他是谁,转头就喷。
“等等,自己人……”
“哦……自己人啊。”小伙子吐了吐舌头,拿手扇了扇散热,“都抽筋儿了,停不下来。”
“红旗……这……”文天明无奈地望向赵红旗。
“水……”赵红旗指了指文天明手中的矿泉水。
他拿过来只喝了一小口,而后分给大家,自己则拉来文天明道:“天明,你得管事儿,我得管人,今天不闹一闹,我也没法再管他们了。”
“没动手吧?”
“我有在,放心。”赵红旗偷偷瞄向众人,骂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劲儿了,气儿也撒了,“你看,现在让他们动手,也没力气了。”
“还好,还好,就是现在搞的……太不文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