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问吧!”
慢条斯理的浅酌了一口凉茶,花执念长指莹白如玉琢,松松的笼着杯缘,那优雅怡然的模样,仿佛是在品着什么极品好茶一般。
“你与临渊的交易是什么?”
“呃,目前来讲就是我与他打了个小赌,而我侥幸赢了,然后他答应教我抑制魔性的方法,就这样,没了。”
管默言说罢,忙偷偷瞟了一眼仍端坐在石桌前的花执念,虽然他现下只是淡淡的敛着眉眼,一副不动如山的泰然模样,但越是这样管默言便越觉得后脖子发凉,心有戚戚焉。
说来这厮还真够狠,他说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日,她就真的刻骨铭心的将那日的情景记忆犹新,一想到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小白脸下竟还隐藏着如此狠戾的一面,她的小心肝就忍不住的抖了三抖,思来想去还是乖乖的坦白从宽的好,不然后果她可不敢再想。
“目前?”花执念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貌似是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梢,唇畔的笑意似浮光掠影,刹那芳华,转瞬即逝。
吓!好恐怖的阴险冷笑!管默言的小心肝很没出息的又颤了颤,抓着被角的手指亦不自觉的随之攥紧了几分。
好妖不同邪魔斗,再说她怎么说也是半神之体,实在没必要同他个小魔头计较不是?这样想来心下果然舒服了许多,是以她立时摆出一张很是献媚的笑脸,柔声回道:
“因为这只是最开始的打算而已,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还要与夫君商量了才好行事。”
“夫人真是越来越体贴入微温柔贤淑了呢,真乃为夫之福啊。”
花执念不咸不淡似笑非笑的怪异模样,让管默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明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却又只能赔着笑的发作不得,险些就要将她憋成内伤了。
将管默言暗自磨牙的郁悒模样尽收眼底,花执念淡淡一笑,很是好心的放他一马,这个丫头一身反骨,逼迫不得,只有恰到好处的欺压才能让她敢怒而不敢言,这个度他掌握的极好。
抬手轻飘飘的将衣袍下摆的皱褶抖开,花执念暮的站起身来,笑吟吟的向管默言走去。
见他突然向自己走过来,管默言本能的回想起那一日他化身为魔将她啃得连渣都不剩的凄惨场景,顿时如同受惊小兽般的将身子缩至墙角,好容易红润起来的小脸也瞬时变得雪白。
“你…你要干嘛?”
请原谅她做出如此没出息的举动,到现在她还在腰酸背痛的浑身青紫,花执念这个家伙实在是人面兽心的典范,万一他现下突然发起兽欲来,她可是万万吃不消的。
“夫人身子还疼吗?来让为夫看看。”
花执念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半掌大的碎兰花瓷瓶,瓷瓶塞才将将打开,馥郁的香气便立时充斥满室,可惜管默言实在无心领受他的灵丹妙药,依她看来,他给她上药是假,欲借机上她才是真的!可怜她如今弱质伶仃如娇花,怎堪他如此摧残啊!
没想到管默言竟然会有如此反应,花执念精致的桃花眼霎时如同笼上了万年寒霜,虽然他嘴角此刻仍然挂着牲畜无害的温软笑容,可管默言脆弱的小心肝却已经战栗不已了。
“夫人,你怕我?”
如泰山压顶般俯身将两臂撑在管默言的身侧,花执念精致绝伦的俊脸越靠越近,最后几乎鼻尖抵着鼻尖时才堪堪停住了动作。
温热的鼻息一缕缕吹拂过管默言细白如瓷的脸颊,花执念狭长凤眼中的幽暗光芒再熟悉不过,直惊得她心肝乱颤满面绯红,明明之前才被他折腾得险些油尽灯枯驾鹤西归,可她那不争气的身子却还是无法抑制的窜起阵阵燥热,烧得她浑身的骨头都随着软化了七分。
“没…没有,我怎么会…怎么会怕你呢?”
管默言强自镇定的干笑了两声后,便立时心虚的垂下了头去,实在不愿让花执念看见她此时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虽能埋首低头,但那双通红的小元宝耳朵,却早已将她彻底的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