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痛苦,不会难受,这是他对他仅能够付出的温柔。
将缠绕在手上的发丝放开,慕容弃出了隔间,打开书房的门,唤人送进來一盆热水,又吩咐值夜的婢女熬补身的汤药,端着热气沸腾的盆子,走到床边,半跪下,执起君天遥染血的手,拿着干净的巾帕,敷上去。
“烫……”
君天遥的手腕微微向里抽动了一下,伤口乍然碰上滚烫的毛巾,虽然不会烫伤,却是刺激的厉害,慕容弃的手很紧,压制住了君天遥微不足道的挣扎:“别动,用热水敷伤**血化瘀……”
君天遥安静了下來,本身神智迷茫的原因,致使他在这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下,对外界的声音命令格外敏|感,所以说,收起爪子的小猫,是很可爱的。
再也不用担心被刺伤,再也不用担心小猫伸出爪子对着他的心狠狠地挠,慕容弃一点点地为君天遥擦拭干净腕间的血迹,擦了很久,那上面的血迹才干净,露出雪白的腕子,因为一段日子不见阳光,近乎透明的雪肤间,若隐若现着青色的血管,头倾下,发丝在君天遥脖颈间调皮地动着,挠的男子不安地晃动着脑袋。
低低地轻笑了两声,单薄的唇微微凑近,轻轻地,虔诚地,对着那伤口一吻,胳膊下压着的身子一颤,抬头,君天遥的眸子还是紧紧地闭着,只是蝶翼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努力地想要从幻觉中走出,偏偏而不得。
这样脆弱的,尽在他掌控中的君天遥,让他安心,伸手,将沾染了血迹污垢的腰带解开,脱下那些碍事的衣物,只剩下浑身赤|裸的人躺在了软被之中,柔软的被褥因为上方的压力,深深地陷下去一个凹痕。
执起帕子,自脖颈,擦拭到胸膛,在靠近那嫣红色的诱|惑时,慢慢地打着旋儿,一点点变硬,颜色变得发深。
喉咙中呜咽着一声浅浅的吟|哦,还有身上因为冷涩,起了一点点小小的疙瘩,慕容弃才将帕子向着下方挪去,胸膛,小腹,欲|望,双腿,甚至连君天遥的双脚也照顾到了,十根脚趾间的指缝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动作快速熟练而温柔至极。
这些事情都应该是下人做的,不过,慕容弃脸上却只有满足,未曾用汤水沐浴,只是用干净的巾帕一点点地涂抹着君天遥的全身,这样的作为,让他可以增加更多地与他相接触的时间,让他心底的怒兽,可以得到一点点安抚,餮足地继续沉睡。
看着君天遥身上再也沒有了一点未曾被清理的地方,雪白洁净的肌肤尽显,连整个人都因为被热水擦拭了一遍,而放松地敞开了四肢,慕容弃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干净睡衣,为君天遥换上。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应该是汤药熬煮好了,慕容弃亲自到门口端回來,浓郁的药味有些冲鼻,里面全是人参鹿茸之类的大补之物,若不是这样将养着的话,君天遥服了这么久的毒药,恐怕早已经不行了:“乖,把药汤喝了……”
慕容弃将君天遥的身子揽在了怀中,纤薄的身形,完全地依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两只手,一只端着小碗,一只端着汤匙。
君天遥有些不满地哼哼着,皱紧了鼻子,显然,对送到口边的难闻汤药敬谢不敏。
慕容弃也很有耐心,一遍遍的劝哄着,用手指摩挲着君天遥的红唇,暧昧柔缓,丝毫不见在地室中的强势。
红唇颤了颤,在这种抚慰下,悄然地张开了一条缝隙,汤匙中温热适中的汤药,顺势流入了张开了唇间,动作熟练,沒有漏出点滴药汁,污染刚刚换过的雪白的睡衣。
慕容弃很有耐心的,一勺勺的汤药喂完了君天遥,等到碗中涓滴不剩之后,将汤碗放在了外间,回來,然后,把男子往床里侧推了推,他则合衣躺在了君天遥的外侧。
两个人的气息,在这私|密的小空间中,交汇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和谐,慕容弃伸出一只胳膊,揽住君天遥的腰肢,男子的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浅浅的,带着点点灼热的吐息随着他心脏的跳动,而跳动,他们的身子还是有些距离,皱了皱眉头,慕容弃想了下,又将君天遥的胳膊拉住,揽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侧着身子,相依相偎,拥抱在一起,在月色的抚慰下,进入最深层的睡眠。
月色在两个人的身上流淌着一层透明闪亮的薄纱,随着月色的转移,层层渲染着别样的温柔,扣在慕容弃颈边的五指,微微地颤动了下,蝶翼舒展,狭长的凤眸,流转着层层妩媚,与月交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