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院中,玉钩刚睡醒,梳洗完毕,准备去后面看看婆婆,也表明自己愿意学武决心,不过她这么大岁数了,学武是不是有点晚了,从来没听说过十八岁才学武功,骨骼太硬了,恐怕效果不太好,不过学一点好一点,只要能保命就好。
小菊从门外走进来,一脸担忧望着玉钩。
“小姐,不好了,离月公主过来了,王爷不王府里,叶管家派人过来请王妃过去,这可怎么办?”
玉钩一惊,虽然心急,但仍镇定想主意,不见是不可能,那离月本就和苏采雪熟悉,她来了,自己不可能不见,其实这离月过瑾王府来,无非是想见那个西鲁王子楼夜欢,自己待会儿找个机会把空档让给他们两个人就算完事了,找出一张薄纱遮住脸,虽然脸上红斑早就退了,可她只能这么做了。
“走吧。”
“好。”小菊点头,陪着她两个人一起出了寝室门,门外小蛮正好走过来,一扫先前无精打采,看来是玉钩让她回去见二少爷原因,使得她心里高兴,一看到玉钩和小菊,满脸开心。
“小姐,我陪你去吧。”
三个人往瑾王府正厅而去,一路上不时有王府下人招呼着,这还是玉钩嫁过来一次感受到作为王妃尊贵,不过她心底有着小小隐忧,为何她总觉得那么不踏实呢,好像这尊贵只是海市蜃楼,很便会化为乌有。
“小菊,婆婆没什么事吧。”玉钩不想再纠结成未知事上,开口问身后小菊,小菊飞开口:“好多了,比别担心了,那个婆婆倒是不轻易多吭一声。”
小菊不得不敬佩那样老人,明明四肢皆无力,那痛只怕生生钻入骨髓,可她偏偏不哼一声,好像没事人一样,她侍候她吃饭,她就吃,不侍候她她也不说话,搞得她倒像恶人一样,小菊不好意思笑。
玉钩满意点头,不忘提醒小菊。
“你别偷懒,不给婆婆吃饭,如果让我知道,我会生气。”
“我知道了。”小菊乖乖应话,她知道她脾气,哪敢随便应付了差,虽然有时候想过,不过行动上可没有怠慢那个婆子。
三个人说着话儿一路走进瑾王府正厅,那叶管事一看到玉钩影子,恭敬见了礼:“小见过王妃。”
“嗯,公主厅里吗?”玉钩应了一声,随口问叶管家,那叶管家点头,诧异着王妃脸上好好,怎么又把脸用轻纱蒙上了,虽然奇怪却不敢多说什么,忙侧过身子把王妃往里面让去。
玉钩笑着走进王府正厅,正厅里一身华服离月公主和西鲁王子楼夜欢说这话,还有一个漂亮得像女孩子男子,周身尊贵,看来也是个不同凡响家伙,不过离月早眼尖站起了身,笑望着玉钩,轻唤一声。
“皇嫂,我过来打扰你了。”
“没事,公主请坐。”够月本想坐到离月身边,无奈那楼夜欢坐另一张椅子上,自己那样做即不是做电灯泡了,只得迤逶着坐到上一侧,笑望着下人。
“这两位是?”
离月知道皇嫂刚嫁入瑾王府,没见过这两个人是正常事,飞开口:“皇嫂,这两位是西鲁国王子楼夜欢,这位是北燕皇子燕京,他们和皇兄是好朋友,所以便住瑾王府里。”
“喔。”玉钩应了一声点头,没想到王府里竟然住着这样两个绝色男子,和欧阳离烟俊美平分秋色,没想到这古代男子还真是美,不知是因为水土较好,还是因为蓄着长原因,长使人飘逸唯美。
离月话一落,那楼夜欢和燕京站起身,恭敬开口:“见过瑾王妃。”
“都坐下吧,王爷不府里,如有怠慢,请两位多多见谅。”玉钩话轻柔得像一沐和风,淡淡飘逸着,楼夜欢眸底幽光闪烁,刚才他就是听到离月过来,才决定留下来,因为欧阳离烟不王府里,离月公主过来,自然要王妃招待,这样他见她就是顺理成章事了,此次再见,依然清丽脱俗,丝毫不占染尘世气息。
燕京抬眸仔细打量着苏采雪,想到先前楼夜欢反常,不由得深看了几眼,眼前女子素衫衩裙,不似离月公主奢华,也不骄奢淫逸,整个人清纯秀丽,举手投足自然和谐,一切都是率性而为,这样女子完全不同于一般侯门千金,也难怪楼夜欢会深受她吸引,便是自己也觉得这女人是极少见。
玉钩笑着望着离月,见她眸光若有似无瞄向一边楼夜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子心思呢,就让她做一回
月下老人吧。
“离月,皇嫂有事想请教燕皇子,你能替皇嫂照顾一下楼王子吗?”
离月一听玉钩话,早笑容满面应声:“好,楼王子请吧,皇嫂有事找燕王子,我们回避一下可行?”
那楼夜欢诧异抬头,这苏采雪什么时候认识燕京了,为什么他竟然不知道,脸色青黑扫向燕京,燕京这是一脸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认识这苏采雪啊,她有什么事和自己谈呢?也不去理一边杀气腾腾楼夜欢,盈声开口。
“既然瑾王妃找下,那楼王子就回避一下吧。”
“你?”楼夜欢一咬牙,转身往外走去,离月哪里知道楼夜欢心思,满面笑容跟着他身后走出王府正厅,正厅中,燕京笑意盎然望着玉钩,淡淡开口。
“下记得不认识瑾王妃啊,不知瑾王妃有何事找下。”
“燕皇子客气了,其实我并不认识燕皇子,又有何事找燕皇子呢,只是因为帮人家一个忙。”玉钩浅笑,水眸中荡起莹莹波光,璀璨耀眼,燕京看呆了,想着她话,仔细想了一下,不由得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开口。
“你不会说那个离月公主喜欢是楼夜欢吧。”
“有何不可呢。”玉钩反问,人已经站起了身,敛眉开口:“想来燕皇子对瑾王府比我还熟悉,大概不用我招待吧,小女先行告退了。”说完径直往花厅门外走去,那亭亭玉立身姿,渺渺落燕京眼里,燕京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怜惜,这个女子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成为他们一颗赌棋,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该怎样伤心呢?
玉钩回清院去,心里挂忧着婆婆,便领着小菊去后面房子看望婆婆。
婆婆神色好了很多,一看到玉钩出现,衍生竟燃起希望光芒,虽然手脚不能动,但小菊先前扶着她坐床榻边,和一个常人无异,只是有些瘦弱和憔悴,经历了这样惨痛,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婆婆,你没事吧。”玉钩坐到婆婆身边,扶住她身子关切开口,婆婆摇了摇头,笑起来:“你想通了吗?”
玉钩点头,不过心中有一抹迟疑,自己都十八岁了,学这个武功会不会白折腾呢。
“婆婆,你看我岁数这么大了,学武会不会不好,这样不是白费了你精力吗?”
婆婆眼神升起宠溺光芒,唇角挂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你不用担心,婆婆武功数传给你,你一定会成为武林上数一数二高手,只是你能答应婆婆一件事吗?”
“你说。”玉钩一听到婆婆话,自然高兴,能不能成为江湖上高手不重要,只要能学些武功自保就成了,像她这样没钱没势女子,如果没有武功,古代注定了要受人欺负。
“只要你学会了我武功,你就手刃我徒儿,替我报仇,并接掌无影楼。”
“无影楼?”玉钩愣住了,那是什么地方啊,好奇询问:“无影楼是什么地方啊?”
“你现不用知道,等学好武功,执掌了无影楼,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那是婆婆一生心血,我不想毁那个逆徒手里,你能把无影楼做好吗?”
玉钩静静听着婆婆话,明亮眼睛里闪过迷茫,不安开口:“婆婆,我怕我做不好。”
“婆婆相信你,现你只要练好武功就行,婆婆会给你安置好。”葵花婆婆想到自己临死前能收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可以保全自己心血,心里欣慰不已,眼神温柔得很,如果不是经历过这样事情,她永远是那个高高上,盛气凌人女人,怎会想到自己也有柔和一天。
玉钩没说什么,既然婆婆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呢,如果自己拒绝了,她一定会很难过,看着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从小没有父母她只有姐姐,后来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就别提有什么亲人了,除了小菊,再也没有
一个亲人了,现一看到婆婆如此可怜,竟把她当成了亲人一般。
“好,婆婆放心吧,只要我有能力,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无影楼。”玉钩尊重开口,葵花婆婆放心笑了,点头,眼底是一片愉悦,倒好似忘了身上疼痛。
“嗯,从现开始每天早上寅时你过来,我教你吐纳吸气,和基本武功路数。”葵花婆婆叮咛玉钩,玉钩点头:“好。”掉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暗下来,朝外面叫了一声:“小菊,把婆婆晚膳传进来,我来侍候婆婆吃饭。”
小菊应了一声,走下去准备葵花婆婆晚饭,那葵花婆婆没想到玉钩竟然要侍候她吃饭,倒是一愣,想到她贵为王妃,便摇头:“你回去吧,有小菊侍候着就行了。”
玉钩哪里同意,坚持自己主见,她一向如此,认定了事没有人阻止得了。
“您是我师傅了,我会侍候您是正常,别想那么多了。”
葵花婆婆不再说什么,她本就是江湖儿女,生来豪迈不拘小节,平常生活就是大口吃饭,大碗喝酒,和一般男子无异,两个人正说着话,小菊已经把晚膳准备进来了,两个精致小菜,两个点心,一份玉米粥,玉钩看
了还满意,便接过小菊手里粥,汤匙喂了婆婆吃,一口一口极有耐心,满脸笑,边喂边给婆婆讲些趣事,逗得葵花婆婆心情愉悦,竟然不知不觉中把一碗玉米粥全吃光了,又吃了两块点心。
“小菊,把这些撤下去吧。”
“嗯。”小菊应声把剩下东西撤了下去,自己动手扶着婆婆躺下,给她整理好床榻上东西,才柔声开口:“婆婆,我先回去了,明儿早上寅时我会过来练功。”
葵花婆婆点头,望着玉钩走出去背影,眼里浮起泪珠,慢慢滑落下来,这么多年,她只顾着打理无影楼,一生无所出,何时享受过这样天伦之乐,此时只觉就是这样死过去也知足了,不过她不能死,她要教会玉钩武功,安排好一切,她才能死。
月儿爬上枝头,清辉如涓洒王府里,婉约朦胧,玉钩想起昨儿晚上缠绵,不禁脸颊烧烫起来,加了脚步往花厅走去,今夜不知王爷何处过夜,这念头一起,心便觉得难受,难道她也要成为王福忠翘期盼着宠爱一名女子,唇角浮起酸涩味道。
因为心头烦乱,晚膳也没吃什么,便挥手让小菊和小蛮把东西撤下去,两个丫头见她神色不好,担心开口。
“你没事吧。”
玉钩摇头,她能说自己是想到欧阳离烟肯能别女人那里过夜,心里倍觉煎熬吗?她能说出自己忧心欧阳离烟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吗》这一切一切都显示出她是多么乎欧阳离烟,而他虽然极力和自己缠绵,但她知道,他就像一缕雾,迷迷茫茫,让她看不真切,她还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他爱上自己,或者被自己迷惑了,只不过如果有一天他厌烦了,只希望他能休了她,让她安然离开王府,她不会像王府其他女人那样傻傻等待着。
是夜,玉钩床榻上辗转难眠,一来白天睡了一会儿,她不困,而来心里烦,便睡不着,耳朵竖起来,听着他动静,一有脚步声,心头便漫过一阵欣喜,以为是他来了,可后却是小菊和小蛮屋子里走动着。
子时已过,玉钩等得累了,心头失望之极,慢慢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覆上她身子,床榻上充斥着熟悉男性气味和龙涎香香味,玉钩陡惊醒,心头欣喜不已,娇软轻唤一声。
“王爷。”
光亮中,欧阳离烟笑得像一只狐狸,大掌一扬,她身上素袍化为碎片,光滑如玉身子一览无遗,凉气使得她出一阵轻呼,却被他牢牢阻唇舌中,夜无限旋旎缠绵,漏*点燃烧起来,他身子急急俯下来,对于她
身子,他身子是有着自然反应,本来今晚不想过来,可后还是忍不住了,男人就像一只猫,总喜欢鲜东西,等过了这劲头,就没什么想法了,可是此时,欧阳离烟周身狂潮涌起,身下人那青涩反应挑起了他男性狂魅征服欲,就像一片骏马奔腾肥沃土地上,情奔放,冲刺,感官愉悦就像一杯醉人酒,令人心醉。
玉钩早他身下化成了一汪春风,娇喘声声,双手不自觉攀上他腰肢,无意识配合着他,两个人贴得近,就像一个连体婴儿,谁也分不开了,吟声就像催情剂一样使得室内恒温高涨,纱帐晃动得厉害,出醉人颤抖。
春风一度,无限柔情,这一刻只有感官彼此取悦,早忘了一切尘世烦杂。
玉钩高氵朝之后,整个人酥软无力瘫倒床榻上,缓缓沉睡过去,床榻上先前狂放男子此时高贵优雅就像一个主人,慢慢抽身离开了她身体,望着沉睡了过去她,眸底闪过一抹幽光,身体满足,理智却恢复到脑海中,冷笑浮上脸颊,穿衣面无表情走了出去,那高大背阴透着狼一样狠绝残忍。
他不会忘了一个月之期,那是他收获季节,一个男人浪费了如此多精力之后,自然要收取一点甜点,他从来不做赔本生意。
玉钩醒过来时候,天近中午了,睁开眼心里有一丝怅然,作业无烟是什么时候走,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一番高氵朝之后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现,室内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玉钩坐起身子,整个身子软绵绵,虽然无力还是下床拿了屏风上衣服穿好,她还不习惯经常这样光着身子,何况小菊还是个姑娘。
整理好身上衣服,端坐梳妆台前,对镜梳理头,长长乌丝如上等绸缎般披散肩上,映衬着她白皙脸如玉般无暇,玉钩边梳边想起一件事来,昨儿个离月公主怎么样了,她一直陪着婆婆,后来回来,竟把离月事给忘了,不知离月和那楼夜欢怎么样了?
“小菊。”
守珍珠帘子外面小菊,一听到里面叫声,早飞奔进来。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侍候你啊。”小菊看到玉钩已穿好衣服,正铜镜前打理自己头,忙上前接过她手里木质梳子,细心帮她梳起髻。
玉钩没说什么,只是离月昨天怎么样了,她倒是挺关心。
“离月公主后来回去了吗?”
小菊手里停了一下,眸子闪过不忍心,淡淡开口:“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离月公主喜欢楼皇子,听说她向楼皇子表明心迹,楼皇子拒绝了,说已有喜欢人了,公主一气之下离开瑾王府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事啊?”玉钩诧异抬头望向小菊,离月不但漂亮而且温柔,为什么楼夜欢会不喜欢她呢,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还想成全他们呢,谁知道竟然破坏了一桩好事。
“我也是听那些丫头说,好像你离开不久,那离月公主便气冲冲离开瑾王府了,有丫头偷偷说,是因为楼夜欢拒绝了公主,所以公主一怒离府。”
玉钩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两情相悦事,别人是帮不了她,只能说他们两个无缘了,谁让那楼夜欢有喜欢女子呢?
“好了,我们不管她了,是什么都得她自己受着,这种事别人帮不了她,对了,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陪我吧。”
“行,可你早饭没吃,现天都中午了,还是吃点东西吧。”小菊也不管玉钩怎么想,人已经往外走去了,玉钩只得沉默望向镜中人,就这说话空档,小菊已经给她头上挽出一个飞云逶迤髻,松松垮垮,自然极了,头上并未插什么东西,玉钩拉开梳妆台屉子,里面琳琅满目饰,很多都极名贵,可惜太奢华了,玉钩不喜欢过于奢华东西,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挑出一朵白玉雕刻玉兰花,别致精巧,斜插鬓边,竟一下子为整个人起了画龙点睛问道,清灵秀丽得就像不染尘世仙子,玉钩一下子便喜欢上那白玉兰花,伸出手指轻轻摩娑,虽然只是一枚白玉兰花,但可看出价值不菲,想当然尔,将军府里怎么可能有不好东西呢。
小菊把东西端进来,招呼着玉钩。
“过来用膳吧。”
“行。”玉钩站起身走了过去,小菊一下子看出她不一样,咂巴着嘴赞叹:“不别说,这白玉兰花还真像就为你定制,特别灵动无暇。”
玉钩抿唇笑,坐到桌边,吃起点心来,因为起来得晚,胃口并不好,只挑着松软吃了一块,便吃不下去了,小菊不赞同瞪着她。
“玉钩,这两天吃得可少了,身子可是自个儿,要好好照顾着才是。”
“我吃不下,小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实是不想呆这屋子里,就想散散心。”玉钩伸出手拉过小菊身子,她和小菊就像亲姐妹一样,说话自然和谐,有时候学会乖,也向她撒下娇,小菊看她耍赖样子,不由得小玉。
“怕了你,走吧。”
两个人出了房门,迎面碰上小蛮,小菊让她把房里东西收拾干净,自己陪小姐府里各处逛逛,小蛮点头,想起什么抬起头提醒她们:“你们当心点,虽然这清院里没事,但是出了院子那些侍妾可都不是吃素。”
“嗯,我们知道了。”小菊点头,随着玉钩身后往清院外面走去。
瑾王府极端华丽,分布均匀,亭台楼阁众多,就是那九个侍妾,也各得一个院子,还另有空置院落,有一些是必备院落,执事房,浣洗房等,虽然院落众多,但是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穿梭其中,姹紫千红花草争奇斗艳,单是花园就有五个,大一个花园欧阳离烟凤轩居住地,其他分散各处,整座王府笼罩花香中。
玉钩和小菊挑着僻静地方走着,虽有丫头婆子,却已是极少数了,看到玉钩都恭敬请安,因为王爷连宠王妃两夜,这是以往任何一个王妃所没有,那些王妃都是一夜之后或死或疯,这王妃进府这么长时间,又深得王爷厚爱,看来她是没事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竟走到欧阳离烟居住凤轩,远远望着凤轩雕花圆门,玉钩停住步子,她怎么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呢,也不急着走过去,只仔细打量了一番,凤轩建恢宏威严,院内有假石叠屏,奇形怪状石头众多,造出各种不同假山,或像马,或像人,或像虎狮,总之一看便是男人居住地方。
玉钩边看边想,抬眸扫视到凤轩隔壁一座院子,却相对小巧精致得多,远远看不清门楣上写什么,只觉得琉璃屋顶闪烁得光芒耀眼,屋脊两端雕着凤凰展翅图案,辉映着琉璃暗芒,说不出华贵,玉钩心一跳,有些不安,轻声开口。
“那是什么地方啊?”
小菊摇头,她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啊,这府里下人也没有多说人愿意把府里事情告诉她和小蛮,只除了偶尔听到一些,不过她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忽然一道悦耳声音响起:“那是霜阁,王爷亲手建起来,你以为王爷有多爱你吗?如果王爷真爱你,为什么不让你住到霜阁去。”
随着说话声,从后面走过来几个人,为女子一袭深蓝长裙,裙上用金银线挑出千叶海棠花刺绣,绿叶上点缀上虎眼石,耀眼至极,头上挽着惊鸿归云髻,髻之后左右共插着六支碧澄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细碎有声,径直走到玉钩她们面前,她身后跟着三个随侍丫头,分立主子两遍。
玉钩不说话,脸色白了一下,心里竟然很痛,这女人话一下子击中了她软肋,不过她还没有失败到这个女人面前出丑,只淡淡不出声,那女子盈盈福了一下身子,脆生生开口。
“语莺见过王妃。”
玉钩知道眼前女子也是欧阳离烟侍妾之一语莺,只见她长相清丽可人,虽然给自己行礼,眼神却有些不屑,大刺刺望着她们,唇角浮起浅笑。
“起来吧。”玉钩挥了挥手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多说什么,总之王府这些女人搭成一个链结条,很多人对她都有意见,她也不想和她们多说什么,掉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散个心都不能省心,一想到语莺先前说话,心里便很难过,两夜缠绵,究竟算什么,她真想去问问欧阳离烟,随即苦笑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他呢,如果身份泄露出去,她只怕想上欧阳离烟床,也上不了,他那样高贵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低下婢子上床呢,可叹自己一心想逃避,却落入感情网,万劫不复。
“王妃不过去看看吗?”语莺声音再次响起,显然不打算放过玉钩和小菊,玉钩停住步子,怔怔立着,回望着她,同是女子,呆妻妾成群王府里,彼此间勾心斗角,玉钩只觉得心头浮起悲凉,她也变得和这些女子一样了吗?守着遥遥无期等候过着下半生日子,不,她不会如此,如果让她知道欧阳离烟终真一点也不乎她,她会离开,离开王府。
“有什么可看,既不是我,也不是你,何苦操着那闲心。”玉钩冷冷开口,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女人,只要人家出击,她自然便会反击,不管后是否遍体鳞伤。
一句话气得语莺脸色难看起来,哼哼不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玉钩也不再理她,越过她身边往回走,忽然有一个丫头凭空伸出一只腿来,玉钩没防备,直直摔了出去,滚了两下竟落到旁边湖畔中,玉钩天生不会游泳,一到水里就慌了,手脚四下扑腾,越滑越远,竟飘到了湖心,小菊早吓得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小姐不会游泳啊。”
那语莺和三个小丫头也慌了,这王妃现还得宠呢,她们惹出这种事来,只怕死路一条了,脸色惨白趴湖边望着,湖中那个身影上下起伏,很便沉沉下坠,小菊哭着继续喊。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三两下越过众人,一伸手提起那湖心玉钩,回身迅疾落到岸边,把玉钩平放草地上,只见玉钩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头和身上衣服湿漉漉贴身上,整个人昏迷不醒,那救她人却是西鲁国皇子楼夜欢,正花园里散步,忽然听到这边叫唤,便赶了过来,谁知救起女子竟是瑾王妃,看她此时样子,心竟莫名难受,一伸手扶起她身子,掌心凝结出一股内力,击向玉钩后背,只听得挖一声叫,玉钩嘴里连吐出几口大睡,喘着气醒了过来,无力抬眸望着眼前一切,想到刚才窒息似难受,不由得哭了起来。
这边动静早惊动了王府人,叶管家领着很多下人奔了过来,看到王妃哭得伤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惶恐开口。
“生什么事了?”
小菊一听到叶管家话,双眸睁大,狰狞恐怖指着语莺:“就是她指使小丫头把小姐给推下河,小姐不会游泳,差点淹死了。”
“我没有。”语莺这时候害怕起来,连连摇头,满脸泪水,她根本不知道丫头使那么一脚,这不关她事啊。
叶管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这可是王爷家事,两个女人都是王爷人,他一个小小管事哪知道怎么处理啊,那楼夜欢抬起头,冷瞪了语莺一眼。
“这样残毒人留王府确实是个祸害。”
语莺一听到楼夜欢话,身子忍不住抖索得像一片风中残叶,这楼皇子可是王爷好友,他既然如此说,只怕自己今儿个没有好果子吃了,不是打板子就可以了事,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上下牙齿打颤。
这边生情况月津早已报给欧阳离烟了,所以他很便到了,冷硬声音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语莺一听到王爷声音,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声开口。
“王爷,不是我主意,我不知道丫头会伸出脚来,这不关我事。”语莺话,使得那个丫头直接扑通一声昏了过去,惊吓过度了,她只是气不过王妃说那句话,想帮助主子出下气,哪知道会理出这么大事来,可是这主子一点也不顾虑自己,真是枉费了自己心意。
玉钩抬起泪眸望向欧阳离烟,这一刻穿越到异世以来所受委屈痛痛泄露出来,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欧阳离烟凤眉轻锁,黑眸清澈馥静,却暗藏了一抹了然,志得意满邪狂,这女人开始和别人一样渴望得到他恩宠了吗?看来霜儿很便可以进府了,他笑了起来,柔情浮唇边。
“没事了。”说完抬眸望向一侧叶管事,沉声吩咐:“把这贱人和丫头打十板子撵出王府去。”
“王爷,王爷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啊。”语莺凄惨叫了起来,头被摇得散乱不全,眼神慌恐,可惜那王府下人哪管得了她意愿,这些女人王爷宠之便是她幸,不宠就是她命,生来就是被当成玩物,玉钩定定望着这一切,并不觉得欣喜,只觉得无比深重,他好狠啊,以后这会不会就是自己下场呢,透心凉。
王府其她侍妾这时候也得了风声赶了过来,望着眼前一切,听着语莺哀求声,王爷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心里都很不好受,那语莺也是被王爷宠幸过,没想到王爷下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她们这些人又有多少是被他放心里,只怕到时候都会落得和语莺一样下场。
语莺叫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没有了,欧阳离烟走到玉钩身边,低头弯腰,伸出手抱起她湿漉漉身子,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完美至极,救人性命楼夜欢被推到了一边完全被大家遗忘了,而自己救了那个小女人一脸幸福依偎欧阳离烟胸前,双手甜蜜搂着他脖劲,两个人很消失众人眼前。
楼夜欢只觉得窒息,一想到她将是他们之间祭品,他心疼痛难忍,她会承受得了这样打击吗?
王府几个侍妾看到王爷身影消失不见了,几个人惶恐不安烦人开口:“王爷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那我们怎么办?绿影,你不是说没事吗?语莺被撵走了,下面不会再撵我们吧。”
绿影淡然不出声,慢慢开口:“不是让你们近安份些吗?偏就不听,生出事来了吧,以后别没事找事就成。”说完领着丫头先行走了,剩下女人哪还敢说什么,各自领着丫头散了,诺大湖边,一下子空荡荡,只剩下楼夜欢一个人,蹲地上苦笑不已,身上衣袍湿了一半,还是回去换衣服吧。
欧阳离烟把玉钩一路抱回清院,清院里小丫头吓了一跳,看到王爷和王妃都是一身潮湿,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小菊跟进寝室,看着王爷细心把王妃放下,动作温柔又小心,不由得感慨不已,看来王爷是喜欢玉钩,只是为何王爷建了那座霜阁,却不让王妃搬进去呢,心里困惑不已,身边已响起冷声。
“待候王妃衣。”
“是,王爷。”小菊吓了一跳赶紧应声,抬头见王爷弯腰轻柔出声:“采雪,回头本王再来看你。”
“小菊,你说王爷喜欢我吗?”
小菊听了玉钩话,不禁笑了起来:“王爷喜欢你啊,不喜欢你会宠幸你吗?会重惩语莺那个女人吗?你想什么呢,别自个吓自个。”
玉钩轻摇头,身子不动,小菊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打散了她头,用干布擦着,一边擦一边开口:“别想多了,王爷一定是极喜欢你看来我们三个不会有事了。”
“不,正相反,”玉钩出声,声音冷得就像一块冰,心中痛深,每呼一下便觉得痛,想到那个男人可能是利用着她,她就不能呼吸,不能开口说话,只想流泪,但是这一切还只是自己猜测。
“小菊,王爷其实是一个极冷漠残狠人,为什么我得面前却总是那么温柔完美无暇呢,这一切很可能只是一种伪装,一个冷漠彻骨人怎么会如此温柔呢,”她低喃,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她一向是个坚强人,从不轻易落泪,可是感情使人脆弱,还有可能是一种利用,如果能毫不心软利用,恰恰说明了一件事,他不但不爱她,还有可能极厌恶她,厌恶到一种恨,所以才会毫不犹豫伤害着她。
“玉钩,你今天怎么了,先我前听到语莺说到霜阁你就不对劲了,王爷可是为了你才惩罚语莺,你怎么能怪他又怀疑呢。”小菊有点生气,想到王爷重惩了语莺,她就开心,想不明白为什么玉钩可以想出这么一堆毫无根据事情来。
玉钩见小菊有些激动,不再说什么,抹干眼泪,也许真是她想多了,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原来真是这样。
“好了,我不多想了,你也别急了。”玉钩说着咳嗽了一下,小菊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轻声开口:“看吧,感冒了,到床上去躺会儿,我去给你泡一杯姜茶,去去火,身子刚好,千万不要再生起病来。”
玉钩不说什么,听任她摆布,躺倒床榻上去,小菊出去泡了一杯姜茶,待候着她喝下去,看着她闭上眼,只当她睡着了,慢慢退了下去。
玉钩闭着眼睛,思绪很乱,一句话不说,却了无睡意。
一阵风从窗前吹过,带着淡淡花香味道,一个人坐到她床榻边,这个人不是王爷,她是知道,只是此刻她不想动,也就懒得睁开眼,这个人身上没有杀气,她知道他不是杀手,杀手不可能大白天进来杀人,不知道他是谁?
正想着要不要睁开眼,头顶上方已响起了声音。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有事找你。”
玉钩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陡睁开眼,竟是西鲁王子楼夜欢,一想到先前他救了自己,若是没有他,只怕自己就死了,不由露出感激笑:“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说着坐起了身子。
近距离打量他,现他五官轮廓鲜明,完美烦人契合人脸上,浓眉大眼,阳刚味十足,完全不同于欧阳离烟俊美,欧阳离烟美呆着一种窒息冷意,这个男人却是阳刚味十足,眸子清朗,唇角浮起笑意,玉钩打量他同时,他也打量着玉钩。
“没事,正好路过,举手之劳。”
“谢是一定要,若不是你,只怕我就没有命了,怎么能不屑呢,”玉钩笑起来,和楼夜欢说话自然得多,没有与欧阳离烟呆一起紧张,压抑,小小寝室中温和细腻。
“你有什么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