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钦国侯回来,也听说了这件事,显得很闷闷不乐。大约是之前皇家退了与闻人笑的婚,眼见着现在闻人笑身体好了,又想把人要回去,无非看中的就是闻人笑是钦国侯的嫡女。
钦国侯也最是气愤这一点,既然是嫡女,他当然很是疼爱的,他钦国侯的女儿怎么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所以父女俩在这一点上都一致不爽。索性现在闻人笑已经想通了,她老爹却还在纠结着。
饭桌上,钦国侯拍了拍桌子,道:“我闻人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旁边江氏忍不住提醒道:“老爷,在家里您可以这样说,但到了外面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京里不比外面,舒儿在朝为官多年最是清楚,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在背地里说老爷不是,要是再传到上头耳朵里了可就难过了。”她看了看闻人笑,又道,“咱们笑儿这么优秀,怎会愁嫁不出去。侯爷若是实在不想她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不妨明天雪儿去了宫里便对皇后娘娘称,笑儿养病在家如何?”
不等钦国侯回答,闻人笑便好笑地瞅着江氏,道:“二娘,您出的是什么馊主意,这不是坑雪儿妹妹么?”
江氏愣道:“这哪里是坑雪儿呢?”
闻人笑懒洋洋道:“我是这侯府的嫡女,明日我若没有进宫,光凭雪儿妹妹一张嘴向皇后娘娘说我生病了,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会为了表示一下派个太医前来给我检查检查?这一查可不就露馅儿了么,要是怪罪在雪儿妹妹头上说妹妹嫉妒我这个姐姐刻意耽误我进宫还好,可要是皇后娘娘再多想一点儿,想到了爹的头上说爹怀有异心故意跟皇家作对,这不就是坑爹了么。二娘,你一向是个心思细腻的,不会连这点儿都想不到吧?” 嫂索{半-/-浮=(.*)+生-纨绔女侯爷
江氏面色一变:“这……妾身疏忽,想得太过简单,是妾身多嘴,老爷恕罪。”
闻人雪适时道:“爹不想姐姐去宫里,娘也是为了爹和姐姐着想,才帮着出主意,只是不如姐姐想得周到,爹和姐姐千万不要生娘的气。”
钦国侯见闻人雪柔声细气的,面色也就缓和了些,说道:“雪儿也是我闻人家的女儿,秀外慧中,又善解人意,都是优秀的女儿。将你嫁给太子,也委屈你了。”
闻人笑抽搐了一下眼角,捡着下午翡意的那番话来说:“爹,太子殿下怎么说也是人中龙凤独一无二的人物,要是不足够优秀,雪儿妹妹能够对他朝思暮想吗?你不要把太子殿下想得太龌龊了啊,这样很不好。”此话一出,闻人雪顿时羞红了脸,闻人笑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又道,“况且,雪儿妹妹做太子侧妃,哪里委屈了;要是雪儿妹妹做了太子正妃,太子才觉得委屈呢。”
前一刻还满脸羞赧的闻人雪,下一刻便小脸发白,轻咬嘴唇,楚楚可怜的样子。
钦国侯瞪闻人笑一眼,道:“你还能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