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徐思言的声音缓缓响起:“打捞队已经捞了三天,依旧没有找到他。”
三天?也就是说,我已经昏睡了三天?
我脸色苍白,摇着头:“不可能,他才不会死。”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他那么坏,那么可恶,怎么可能会死?
“楚楚,你要面对现实。”徐思言怅然。
我冷冷看他:“现实?什么是现实!”
慕苏楠上前,按住激动的我,他身上有暖暖的气息,平缓的对我说:“楚楚,你不要激动,没有结果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也说不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健健康康的等他回来。”
在慕苏楠安抚人心的视线下,我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点头说:“你说的对,我要照顾好自己,健健康康的等他回来。”
慕苏楠点头:“我去叫护士给你重新扎针。”
我再次恍恍惚惚地点头,想到那天的事,于是我又问了一句:“事情的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翁导被抓,那个女人……也跳海了。”
我愣住,终于明白程珊的意思,她所谓的痛不欲生原来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心上的,她狠狠地挖走了我心上的一块肉,在那看不见的地方鲜血淋漓,钝钝生疼。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沙哑的声线再次扬起:“初初呢?”
“初初很好,有成妈照顾,你不需要担心。”童悦扶着我躺下,给我盖上被子道。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听声像是司语和简姿的声音,一直沉默的苏凡皱着眉走了出去,然后没一会儿,嘈杂声就消失了。
慕苏楠带着池少秋过来给我重新扎针,我像是感觉不到疼,愣愣地看着那尖刺的东西扎进我的血管。
池少秋的面色也不太好,与徐思言一样不太正经的他此时也是一脸肃穆的叮嘱我:“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叹息了一声,他话不多,只道:“你好自为之。”
我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轻轻点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那你好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一声,我听得见。”童悦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我。
手腕上,苏墨送给我的那只镯子已经不在,想必是已经碎了,我的眼睛闪了闪,升起些期翼来,我已经忘记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一个说法,说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它也会认主人,如果玉碎了,就说明它在帮你挡灾,这个时候,我们要用红布将碎掉的玉包括起来,可以祈福。
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此时我却相信了。
“慕苏楠。”我叫住随着众人刚走到门口的慕苏楠。
众人退了出去,慕苏楠返了回来,他温润的嗓音像是一块暖玉,透着关心和暖意:“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
“苏墨送过我一只玉镯子,应该是碎了,你找人去山上帮我找回来好不好?”我闪动着长长的眼睫,期盼的看着他。
我知道,那东西不一定能找回来,但是我依旧固执的要找,就好比他们说苏墨不在了,我依旧固执的相信他没有死一样,那是我的信念,不能倒……
“好。”首发
慕苏楠出去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像是离玄的箭,怎么也止不住。
苏墨,苏墨……
我咬着牙,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拳头紧紧握起,心疼的痉挛,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在身边的时候,我恨他隐瞒了我太多事情,恨他总是不屑解释,恨他没有给我安全感,让我像浮萍一样飘荡在水面上,只要他轻轻一拨,我就会被动的随着他的力道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能自己。
如今他人不在身边了,我才深刻的体会到,我心底的爱比恨更深。
人,是不是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你是我猜不到的无可救药,我是你想不到的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