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需要杀死所有使徒吗？这个有点难办，不说“宿命者”卡恩，仅仅是第三使徒我都应付不过来。”冬璃一脸沉思状。

“你的智商究竟是什么时候断线了的……”陆寒抬起左手，强笑道：“任务只是要求保护巴卡尔、揭穿赫尔德的阴谋，可没说要我们杀死所有使徒，当然你要想杀几个排名靠后的家伙那我也不介意，就怕你吃不消。这个时间点所有使徒都处于存活状态，你要杀谁随便挑，我是管不着……”

话是这么说，陆寒心中却是有些窃喜。他巴不得冬璃打几头使徒回来供他解剖，之前空间袋里那具赤勒揪拉的尸体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只剩个头，让陆寒很是困惑。这种时候要是来几具极富研究价值的尸体，呸，材料，那说不定陆寒的血统能提升好几个千分点，甚至百分点也不过分。

这么一想，陆寒忽然脑补出这么一副原始社会时代，女人出门打猎，男人在家里等着吃饭的神奇画面……

冬璃听陆寒说完，把他往肩上一抗（嫌陆寒走的慢），继续前进。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陆寒从冬璃的眼神中看出来，这必是一趟血肉模糊的旅程。

布鲁克林的街道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怪人从中央公园里转悠了出来，信步在街上走着。一路上，不管是像蜈蚣一样多手多足却直立行走的怪物，还是除了背生双翼以外和人族差不多却散发强大气势的生物，见了这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低下头颅。哪怕是不认识这怪人的生物，看见他从受第二使徒保护的中央公园走出来后，也该明白他的实力绝对凌驾于自己之上。

布鲁克林，实力为尊。

布鲁克林没有货币。如果你想在店里买什么东西，就进去和老板打一架，赢了就带走自己想要的，输了则留下自己的所有财产，或是留下性命。这里聚集的，都是些追求力量的生物。它们乐于挑战，但当对手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时，它们也乐于表示臣服。布鲁克林，就是这么一座畸形的城市。

“站……站住……”

怪人脚步不停，继续走着。

“我……我叫你站住！卡西利亚斯！”

怪人向声音传来处扫了一眼，头上长着一根独角的魔界年轻人正独自立在街角。虽说是立，但他的腿已经弯的几乎跪了下来，手中的短剑也拿不稳。

卡西利亚斯紫铜色的脸上（当然，它全身皮肤都是紫铜色）微微流露讶色：“西法斯……不，不对，你比他年轻许多。你是……”

“我是西法斯的弟弟！你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年轻人的眉毛颤抖着，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说完后，他垂下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这一句话就耗光了他所有的力量。

“哼……”闻言，卡西利亚斯冷哼一声，说道：“我对你没兴趣，去修炼个几十年再来找我吧。”语毕，他也是漫无目的地继续迈开步子。

那位西法斯，是自己找上卡西利亚斯，要求决斗，被杀了也是他自找的；当然，基于强者的自尊，卡西利亚斯不屑说出这种带有解释意味的话。在他看来，也全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