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把几个孩子叫到跟前,隔着栅栏,叶莲娜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衣服,虽然是棉袄,但是太薄了,而且很不合身。叶莲娜把手伸到兜里,掏出一板巧克力,实际上就是从空间里拿的,叶莲娜把包装打开,把巧克力掰开,分给几个孩子,看着他们怯生生的接了,才说道,
“吃吧!是巧克力,很好吃的。”
巧克力拿出来没有被懂,还是很软的,几个孩子塞到嘴里,因为一块也不小,塞到嘴里嚼不过来,口水都流出来了。叶莲娜看着心疼,说道,“你们回去吧!等一个小时过来这里,给你们礼物,知道吗?”
“知道!”异口同声,答的很是痛快,还带着笑意,然后就跑掉了。
叶莲娜回到自己的住处,也没背着别人,把自己带来的羽绒棉衣和普通的棉花套装都剪了,上衣袖子拆下来,两个对上就可以做一条孩子的裤子,还能多出来一块,叶莲娜反正也是不打算再穿这些衣服的,两套棉衣做了三套孩子的衣服,余下的边边角角,叶莲娜顺手缝了几双手套。还有两个孩子的衣服没有着落,却不好用羽绒的衣服,因为羽绒服不好剪开,开了就散了。只能又从空间中找了两套棉服,反正里面的质地也只有自己知道。余下的部分,叶莲娜做了三个棉帽子。另外三个孩子的帽子,就用自己留下的一套毛线的帽子加上围巾,弄好了,用一块方巾,也就是普通妇人常带的那种围巾,用的是最好的羊毛线纺织出来的,在中国叶莲娜弄了一大批。
想了想,又把一块面包切了五块,每一块大概都有2oo克,再加上一根香肠,巴掌大,但是绝对够粗,里面放了许多的瘦肉,还有淀粉,适合孩子吃。又给每一个孩子分了一块巧克力,别的糖果其实也是可以的,但是没有巧克力的能量多。
叶莲娜算计的时间正好,五个孩子都在那里等着呢,叶莲娜把包裹给他们,说道,“回去都换上,若是有人抢你们的东西就来告诉我。知道吗?明天再来,穿戴好了给我看看。”
“好!”又是一口童声,此时叶莲娜也才看出来,三个孩子,一个女孩儿,四个男孩,各个瘦的脸颊都塌陷了,叶莲娜拉过一个孩子的手,顿时皱了眉头,这个孩子营养不良太严重了,没有多少日子了。
有拉过其他几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情况,据叶莲娜看,这里的犯人少说也有一千,只有着五个孩子么?她拉过那个小姑娘,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玛利亚,今年九岁了。”小姑娘怯生生的,而且明显的中气不足,但是九岁了?这也差太多了。叶莲娜在中国见到的孩子,仿佛都比他们好些,因为他们即使家里没有粮食,也有野菜,或者是逃荒,只要不是大规模的自然灾害,总不至于如此的。而这里的孩子不只是没有办法逃,环境更是恶劣。
叶莲娜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五粒七宝丹,塞到他们嘴里,这个至少能保住他们的命,几个孩子当成糖吃了,甚至都来不及品一下味道,就咽下去了。叶莲娜又问了一些劳改犯的情况,这才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偷着吃,不要给任何人,衣服也是一样,而且明天再来,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全部枪毙,几个孩子赶忙答应了。
这里的自然环境十分恶劣,暖和的时候很少,最冷时可达摄氏零下5o度以上。犯人们每天都要从事1o小时以上的重体力劳动,每人都有劳动定额,口粮面包是按完成定额多少来分配的。如不出工一天只给2oo克,出工只完成定额一半以下的,给4oo—5oo克,完成百分之百定额的给8oo—1ooo克,菜和汤也按定额分配。劳改营从不给犯人衣服、帽子、鞋袜等必需品,更不用说日用品了,逼着你拼命劳动挣钱来自己解决。很多人都穿着缝了又缝、补了又补、难以蔽体的破烂衣服。
这个劳改营里有“政治犯”,也有不少刑事犯——小偷、流氓、劫匪、赌徒、杀人犯等等。这些刑事犯十分嚣张霸道,常常欺压殴打“政治犯”,偷、抢“政治犯”的东西,女犯人则被他们凌辱,整个劳改营是一座可怕的人间地狱,不少人就在那里被折磨而死,有饿死的,有累死的,有病死的,还有冻死的,死了就抬出去一埋了之。
这些具体的事情,则是叶莲娜从为她盖房子的人口中听到的,房子虽然有一部分是水泥预制的,但更多的还是需要石头垒砌,而做这些工作的二十四个犯人,来自各个民族,甚至还有一个中国人,叶莲娜看他们衣着单薄,吃不饱肚子,瘦弱的让人不忍,这又是为了自己盖房子,叶莲娜打了监工,送饭的人都让他们先回去,让几个人搭建一个临时的石头灶头,点上火,将放着汤的铁皮桶架上,自己从放在一边的背包里拿出酱牛肉一点一点的揪下来放到汤里,之后又洒上许多的面粉,这些人就着汤和黑面包算是吃了比较饱的一顿饭,等到晚上,叶莲娜则是在汤里加入许多的面疙瘩,这个是事先活好的面团,汤里又加入了不少的牛肉,叶莲娜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都把嘴巴闭严实了,要是说出去了,小心夜里被砍死。偷着往回带面包的也给我小心点,透出风去,你们可是吃不上这些了。”
嘴巴说的毒,可大家还是领情的,叶莲娜把自己铺床的毡子和盖的军毯剪了,做了几个马甲给这些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在是难得。平时没事,叶莲娜就从守卫那里要了一支步枪,说是去打猎,这些人虽然不敢阻止,却也不敢让叶莲娜有事,看到她竟然在雪地里一趴就是两个小时,动都不动,很是佩服,这两个小时,叶莲娜一共放了两抢,一枪正好打到了一只驯鹿,另外一枪,则是打中了一只野鸡,鹿让跟来的士兵拉回去,叶莲娜拎着鸡,回去炖汤喝,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喝,而是做了鸡汤炖面疙瘩,另外,鹿肉也留下一大块,切了给那些盖房子的人吃,余下的给了那些跟着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