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宾客看到永定侯府的圣眷正隆,不禁私下交头接耳,这老皇帝不但给年彻的妻子以公主封号,还亲自出席喜宴,看来要使劲巴结这永定侯府才行,私以为自己都看清了局势。
乔蓁被喜娘扶着往新房而去,外面的热闹,在这古代从来都没有新娘子的份,她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面端坐在喜床上,等着男人来掀红盖头以及洞房花烛。
走在这并不熟悉的回廊,乔蓁身边的喜娘一大串,宫娥也有不少,只是熟悉的听露却不在这儿,昨天进宫的时候她就没让她跟着,最近那丫头似有几分不对劲,她忙着婚事也顾不上她,想等婚后闲下来后再细细地相询。
只是越走她越觉得不太对劲,感觉到周围人的呼息略有差别,遂她压低声音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喜房?”
身边的喜娘答道:“公主再等等,就快了。”
乔蓁低头看着地面,大红灯笼映照下的地面有几分蒙胧之色,她不动声色,只是拐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她猛然出手,盖头红巾并没有飘散,而是被她素手一掀搭在花冠上,这时候她的眼睛光芒一闪,凭借强大的念力,轻易地让那群喜娘与宫娥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们的眼睛都没有焦点,明显已经被人控魂摄住。
“说?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乔蓁的声音极冷,而且这一声喝问也是带着命令式的。
“带你到不远处的假山旁,那儿有人接应。”其中一个茫然的喜娘应声。
“是何人给你们下的命令?”乔蓁再度喝问,这些人连在永定侯府都敢出手,可见无所顾忌。
“是……”正要招供的喜娘突然头一疼,然后没有预兆就倒在地上,鼻孔与嘴角鲜血横流。
乔蓁蹲下来伸手轻放在她的鼻端,没感觉到她的呼吸,此人已是死绝。她皱了皱眉头,布下这个局的人会是谁?
她的神情极严肃,再看看剩下的喜娘与宫娥,包括年家的下人在内,看来再问也会是这结果。
恰在此时,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听到风声,遂缓缓站起,“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让人不耻?”
“真是小看你了,不愧是圣琴之主。”有一抹娇笑声响起,然后在离她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个长相娇俏玲珑的少,她的身边还有三名男性护卫。
这人乔蓁并没有印象,只是能混进永定侯府来,本事必定不小。“你们真不怕死?”她同样也笑道,“我的夫君脾气不太好,你们这是撞到枪口上。”
少女发出如叮当一样的笑声,“他正在外面敬酒,哪能知道他的新娘落单?别再虚张声势了,圣琴虽然也在永定侯府,只是离你的距离有点远,只怕它还没来到,你就要身首异处。”
说得倒是轻狂,乔蓁却似没有半分惊惧,而是用鞋尖轻敲地面,“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只是我与你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你也是为了圣琴而来的?”她抬头看向屋顶的人笑问。
少女的笑容一收,发出一声重哼,“你杀了我们神殿的人,还以为我们北冥神殿是好欺负的吗?你准备受死吧,哪怕你是这魏国的公主,永定侯府世子的嫡妻,也不会成为我们放过你的原因所在。”
“哦,”乔蓁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替玉叶报仇。”想起那时候还误会玉叶是东陵国人,看来是被人摆了一道,玉叶是东陵国人无疑,可她效忠的却是什么劳什子神殿,看来之前追查玉叶的时候陷入了误区。
“你现在知道也没迟。”少女立即准备发动攻势,“准备受死吧——”
乔蓁却是轻拍手掌,顿时屋顶处突然出现了黑衣人,这些人与夜色融为一体,出现得无声无息,正是年家精英暗卫,这股人只是负责乔蓁的安危,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现身让人发现。
少女没想到还有这变故,脸上不禁绷紧,这会儿才明白原来自己落入对方的圈套,顿时恶狠狠地看着一身喜服的乔蓁:“你们魏国人真狡猾——”
“再狡猾也敌不过你们,居然混进我的婚礼要闹事,我由得你们才见鬼了。”乔蓁冷笑地回道,再度拍了拍手掌,示意暗卫们动手。
她刚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戏,正看到少女以及她带来的三个手下陷入苦战当中,眼睛微微一眯,吩咐道:“抓活的。”要了解那个前来寻仇的就必须明白这个什么神殿是何性质?
年彻已是一马当先前来找她,明显是得到了消息,而他的身后自然是盛宁郡主与一身粉衣的筱微。
“你没事吧?”年彻上前一把拉住她细细打量,真是该死的,这些人防不胜防,哪怕你布置得多周密,他们总能钻到空子。
乔蓁看他眼里的一抹着急紧张,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还怎么可能出事?你过来了,前面的喜宴怎么办?我听说皇上也驾到了。”
年彻还没来得及回答,赶到来的盛宁郡主道:“不急,居然让他们混进侯府里来,明儿我必定要彻查此事。”脸上的怒气没有半分做假,敢在她儿子的婚礼上找事,那就是找死。
乔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脸谨慎地打是着喜娘与宫娥的筱微,“她们都被控魂了,我现在不方便给她们化解,筱微,看来要麻烦你了,本来应该请你喝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