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点头微笑鼓励:“既你觉得好,那便是去做罢。”她总会支持他的。
“你安心养着月子,不必操心,我心中有数。”怕陶君兰跟着操心,反倒是伤神,也不能坐好月子,李邺特特的嘱咐了一句。
陶君兰柔声应了,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注入了温润甘甜的****,说不出的甜蜜温暖。
“明珠的洗三,我已让人办得热闹些了。”李邺笑道,说起明珠几乎满脸都是爱怜和温和的光辉:“我刚才去看过了,那么小那么软,可不能委屈了她。”
陶君兰觉得不妥当,“又不是长女,前头还有果姐儿呢。你这样,以后孩子们总会觉得偏心。”虽说明珠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到底也真做不到那么自私。红渠虽然不好,可果姐儿毕竟还小,是无辜的。
再说了,她也不愿意因为这些,而导致将来姐妹兄弟之间不和睦。
“果姐儿的周岁大办就是了。而且,果姐儿那时也是特殊情况,自是不同。”李邺却是坚持——其实若明珠是儿子也就罢了,他肯定不会如此。可女儿本就是用来宠溺疼爱的,如何能和儿子比?
顿了顿又道:“到时候,也让栓儿回来看看明珠。兄妹之间,总不好生疏了。”
陶君兰一时也再无二话。什么都被李邺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什么?自是只能乖乖的坐月子了。
不过,明珠能被李邺这般重视疼爱,她自也是高兴的。毕竟,女儿不同儿子,大多数人家其实都不是很在意女儿的。
明珠洗三的时候,陶君兰自是没能出去看看。不过满月的时候,也是十分热闹。而且,这一次还来了一名贵客——李邺的舅舅顾瑀直的夫人柳氏。
柳氏还带了自己的闺女顾惜过来。
顾惜今年不过十七,正是鲜嫩的时候,陶君兰看了,倒是有点儿明白李邺的好样貌是怎么来的了。其实仔细看顾惜,倒是也和李邺有那么一两分相似的。
顾惜十分腼腆,叫了一声“嫂子”后,便是低头不再说话了。若不是有陶芯兰在,陶君兰倒是要头疼该怎么安置这么一个腼腆的表妹了。
柳氏身子是有些不好的,纵是用了粉,也是完全遮盖不住面上的虚若蜡黄。正因为如此,才说柳氏是个贵客。以往因为身子缘故,柳氏却是从来都不在外头走动的。今儿能来,已然是给了天大的脸面。
虽说顾瑀直是庶出,可李邺却也只有这么一个亲舅舅,所以对于柳氏这个舅母,陶君兰自也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的。
柳氏为人有些冷傲,说话的时候便是能看出。陶君兰敏锐的感觉到,只怕柳氏是有些瞧不上自己的。不过柳氏没表现的太明显,她自然也就不好太冷淡了。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去接待柳氏。
柳氏问起了刘氏;“端王妃怎的身子还没好?”
陶君兰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多谢舅母关心,回头我会告诉王妃的。”
“她也该早些恢复过来才是。成日里躲在自己院子里,府里事情也不管,这怎么行?”柳氏严肃的训斥,“管理王府是王妃的责任,她这么躲着,算是什么事儿?”
不管陶君兰怎么听,她都觉得柳氏是有些影射自己的意思:管理王府是刘氏的责任,那么如今管着王府的她算是怎么回事儿?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不过今儿这样的日子,她也不好怎么样,况且对方是长辈,她也只能听着。当下便是只当是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
柳氏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随后也是没再提起这事儿。只是到底还是让头啊君兰心里不舒服了。
好在陈夫人随后就到了,陈夫人人缘素来不错,而且看在陈大人的面上,柳氏也对陈夫人尊重几分。倒是没有太过冷傲。
得知陶芯兰和陈赋定亲,柳氏倒是有些吃惊,看了一眼陶芯兰,又看了一眼陈夫人:“可是恭喜夫人了。听说陈三公子立了功,很是被皇上器重。”
不过,柳氏却是没提起陶芯兰,倒是有那么几分瞧不上的意思。陶君兰便是有些恼了,微笑道;“陈三公子的确是极好的。对芯兰也是极好,实在是不可多得。”
陈夫人也很给脸面,笑着夸了一句陶芯兰:“也就是芯兰,能让那呆子不呆了。说起来,我倒是该感谢芯兰才是。这样好的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柳氏面色有些淡,却还是笑道:“我竟是不知陈三公子已经定亲,还琢磨着替陈三公子说亲呢。可见是我孤陋寡闻了。”顿了顿,又看了陶君兰一眼:“我依稀记得,芯兰是在太后跟前服侍过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