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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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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其实昙华心里明白得很,她是不该问起林姨娘的。林姨娘只是一个妾侍,还是从丫头提上来的妾,并不是什么光鲜的身份。就算替李恪非生了庶长子,也是依旧上不得台面。而且,林姨娘已经去了。若是林姨娘还在,她问一声没什么。可是现在……多少有些犯忌讳的。

nbspnbspnbspnbsp王氏看着昙华这幅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却也不敢不答,只得轻描淡写道:“老夫人做主赏了一口体面的寿材,寻了个好的坟地埋了。”

nbspnbspnbspnbsp昙华点点头,心里纵然苦涩却也明白,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出现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不许再提起林姨娘这么个人也是有的。毕竟,勤哥儿有这么一个母亲,多少有些不体面。若是林姨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是现在林姨娘人都不在了。

nbspnbspnbspnbsp静静的想了一阵子,昙华才又抿了一口水,随后将杯子塞给王后就要起身。

nbspnbspnbspnbsp奶娘王氏忙不迭的伺候昙华梳洗穿戴妥帖了,今儿的衣裳穿得有些素淡,不过也不至于太过素净。随后又伺候昙华用了小半碗的粥饭,这才让醉秋和蕙芯两个跟着昙华出了门去。

nbspnbspnbspnbsp昙华直接就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了里头有孩子的哭声。昙华脚下的步子就顿了顿,不过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竭力保持了和往常一样的态度走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进屋子一抬头便是果然看见周老夫人正抱着一个襁褓,不必说那就是勤哥儿了。

nbspnbspnbspnbsp恭恭敬敬的给周老夫人请了安之后,昙华便是上前去看勤哥儿,听着勤哥儿的哭声,心里有些担心,便是忙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的哭呢?”勤哥儿看上去不算健壮,哭声也不算洪亮,她心里难免有些个担心。

nbspnbspnbspnbsp勤哥儿此时眉头紧紧皱着,张着嘴一个劲的哭着,听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都挣红了,看得人一阵阵的心疼。

nbspnbspnbspnbsp周老夫人叹了一声:“兴许是知道自己的生母没了吧。”

nbspnbspnbspnbsp昙华心里一触,不由自主的便是低下头去,连心情都沉痛了几分。不过她明白,勤哥儿还小,根本就不会懂得这些。只是就算清楚,她听了周老夫人这话,还是会忍不住想,或许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或许,这就是割不断的血缘。

nbspnbspnbspnbsp不过并没有失落太久,昙华便是伸出手指,轻轻的去点勤哥儿的鼻尖,笑道:“没了母亲也不打紧,只要祖母疼你,比什么都强呢。勤哥儿别哭了。”

nbspnbspnbspnbsp许是她声音柔和让勤哥儿听着舒坦,或许是勤哥儿自己哭累了,在昙华说完这番话之后,勤哥儿竟是真的渐渐止住了哭声。

nbspnbspnbspnbsp周老夫人顿时讶然起来,没好气道:“这鬼灵精的,才多大点?就知道这个了?”不过很快又笑起来,晃着勤哥儿哄道:“好,好,好,祖母疼你。祖母最疼你。咱们勤哥儿乖乖的吃奶,快高长大……”

nbspnbspnbspnbsp昙华看着周老夫人这幅样子,听着她那柔和的语气,微微抿唇唇角牵了牵,想要笑却是到底还是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孙子,果然是不同的。周老夫人对她还有朝华,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nbspnbspnbspnbsp要说心里不酸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昙华毕竟不是什么小孩子,所以最后只是想了想便是丢开了。反而自嘲的想——这样也好,勤哥儿越是得宠,她将来越是得益。只要这份宠爱不是对郑氏的孩子,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nbspnbspnbspnbsp昙华午饭是陪着周老夫人一处用的,刚用过了午饭,郑氏便是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朝华。朝华一直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全然没有往日的样子。不知道是亏心了,还是害怕了。

nbspnbspnbspnbsp昙华注意到,自从郑氏进来之后,周老夫人的态度就有些不咸不淡的。要么是低头逗弄勤哥儿,要么就是和她说话,总是就是没有正眼看过郑氏一眼。

nbspnbspnbspnbsp看来,周老夫人应该是对郑氏有些恼怒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给郑氏没脸。毕竟,她觉得今儿周老夫人的心情可是不差的——这得了大孙子,心情自然是不会差。若不是林姨娘没了,怕是心情还要好几分的。

nbspnbspnbspnbsp只是却是不知道周老夫人对郑氏到底是气恼什么?是对朝华的所作所为,觉得都是郑氏教养不力,还是觉得,林姨娘的死根本就是郑氏的错?

nbspnbspnbspnbsp昙华心里盘算着,却是没有贸然开口。周老夫人不是傻子,她偶尔不经意的挑拨虽然管用,可是也不能用多了。否则,就没有效果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昙华倒是笑着跟郑氏请安,又和朝华招呼了。朝华恹恹的应了一声,并没有似往日那般不痛快或是干脆怒目相对。昙华不禁多打量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朝华包着棉布的手掌上。微微一愣自后便是知道是什么伤了,当下便是只当不知道缘故,上前咋咋呼呼的拉了朝华的手,担忧惊呼:“妹妹手受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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