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赵云在赵章的伺候下离开宫殿,她们连一句话都没说。
田丰的府邸离着皇宫有一段距离,廷尉府三个鎏金的大字,在富丽堂皇的雒阳城中算不了什么,只能说是有这么一个牌匾而已。
田权和田臻早就分家另过,田臻作为长子,一直在交州摸爬滚打,目前是日南太守。
相对起来,老二田权要滋润得多,哪怕一样是冀州下面的一个郡守,出任冀州牧的风声很高。人们似乎选择性地把他与其父亲区分开来,毕竟燕赵帮的实力太强,没人愿意招惹。
现今的军队、政府序列,约莫三成多的基层军官、郡守、县令一级人物,都出自曾经的燕赵书院和后来的燕赵军官学院,特别是在军队里,这份额还在增加。
朝廷里,远征归来的曹操、孙坚、刘备、耿纪四人,正在筹划于雒阳左近找一处场所,创办新式的军官学院,不然皇帝的权利哪怕被限制掉,军队里都是他的人也不行。
“拜见皇上!”田丰的两鬓半百,只有精神越发劲硕。
“爱卿,你和我相交,而来三十年矣,这些繁文缛节,能省就省吧?”赵云脸上有些激动:“查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吗?”
“老朽得罪的人太多,估计就是曾经被下狱的那些人家罢了。”田丰不以为然,有些惋惜:“只是苦了跟随我的老弟兄们,仅仅三个活着回来。”
“致仕吧,”赵云十分无奈:“假如查下去,又是一个大案,眼见你和我都不在权力中心,那些人就像闻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样,前赴后继。”
田丰心里升起一股不平之气,这些年他除了打击作恶的世家,改善监狱环境的工作,一直都在不遗余力。
相应的,民间的呼声很高,大家都管他叫田青天;而在权贵中间,不少人畏之若虎,暗中一直都叫他田屠夫,甚至偶尔在朝堂之中争辩直言不讳地叫了出来。
“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不成你真还想着把监狱改善完美,那后来的人就无事可做了。你一定要选好继任的人选,既然致仕,再有人针对试试看!”
他的气势并没有朝向面前这个有些伛偻的老人,震得书房里的纸张哗哗作响。
戏志才在雒阳官场上,始终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卫尉,在高层中,也算不了什么大官。就像他的前任丁原一般,稳打稳扎。
“大兄,你可曾怪过我?”赵云好酒,也就在老兄弟面前,以酒作为饮料,这是邪马台出产的清酒,作为饮料未尝不可。
“子龙,你我相识于微末,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士子,到如今的位极人臣,我还有啥不满意的?”戏志才生性豁达,微微一笑。
“其实我很佩服你的眼光,在万千人中,慧眼识珠,不管是孟德还是文台、玄德,都是一方统领的良才。”
戏志才并没有说耿纪,哪怕有耿家的余荫在,他的领军能力和上面三位来,确实乏善可陈,时不时都有危险,不得不靠着雒阳这边的援助才能度过难关。
至于同一方向的曹操,想都别想,不坑他就不错了,曹孟德可不是多大度的人。
“老兄弟们再辛苦一下,”赵云一口气喝了两三杯清酒,砸吧了两下嘴唇:“我这皇帝也索然无味,在我们退隐前,为后辈创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
“噢?”戏志才品味出来自己要带军出征,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不知子龙你认为我该打向何处?”
四下里征讨的军队,清一色都是年轻人,不管是郭嘉还是曹真、孙策、周瑜,都显示出领军与出谋划策的能力。诸葛亮听了先生的劝,一门心思扑在政事上。
“北疆!”赵云不再喝酒,嘴角的酒渍在灯光下一片晶莹:“当年还是我想当然了,汉升大兄与元直互相牵扯,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他长身而起:“匈奴、鲜卑的问题,终归要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