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庠部与苟温部一样,祖上也是汉人。
可惜世代相传,到了今天,身上的汉人血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后世的香蕉人,窦家可是死心塌地要当鲜卑人的,但王庭和东部大人那里怎么想,估计就只有天知道了。
然则,窦庠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汉人和鲜卑人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除非是一方倒下或者衰弱。
“什么?汉人斥候?”窦庠闻言大喜:“也好,待我们拿下这批入侵者,亲自送到东部大人处,相信这些人就不会再怀疑我窦家的诚意!”
当下,他来不及调集更多的部卒,和自己的四个儿子窦秦、窦新、窦运、窦达,带着三千人直扑过去。
此刻,卢植也知道好歹,他和公孙瓒早就勒住马,慨然道:“为师少时,还曾在这里来过,原本有一家姓张的,约莫早就不在了。”
“匈奴倒下,鲜卑人又跟着兴起。我们汉人要赶走鲜卑人,正如屈子所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谨记老师所言,”公孙瓒满脸严肃:“必将辅佐老师,竭力和胡狗厮杀。”
我的天,他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对面气势汹汹冲出好多鲜卑兵卒。
“首领,对面就是此次威胁我部的主将卢植!”一个部卒兴冲冲汇报。
“当真?”窦庠眼睛圆睁。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这句汉语也不知道他的祖先是否流传下来。
身为一个部族的首领,至少窦庠本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别的不说,要让他自己带着人来充当斥候,是万万不可能的。
逃跑已然来不及,公孙瓒心里气得直骂娘,为何自己每次亲自带队担当斥候,都会引起围攻?
“伯圭,是为师害了你!”卢植心里懊悔万分。
要不是自己执意若此,就是在远处看看,此刻说不定自己等人早就回到了大营。
“师父,早晚都要和鲜卑人做过一场,先来称称他们的斤两也好!”公孙瓒心里战意熊熊。
“越儿,保护好老师!”他当机立断:“严纲、单经、田楷,跟随本将去杀敌!”
公孙越和其余三人轰然应诺。
涿郡这边的公孙家族,并不乏眼光长远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派公孙越来辅佐于他。
上次被人围攻差点儿致死,公孙瓒痛定思痛,每一个手下都亲手挑选,家族支持了不少人,重新成立的白马义从,在战斗力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这么说,眼前的每个人,在任何一支部队里,都能胜任百人将的位置。
早就听说过窦庠部的威名,但公孙瓒并不认为他们比得上已经化为历史尘埃的慕容部。
以慕容部的强大,尚且灰飞烟灭。自己每一个部卒,都是三三制的佼佼者。
他大喝一声:“义之所至!”
身后的吼声如雷:“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色的洪流冲向敌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