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兄弟们不要吝惜箭支,只要胡人在视线里就给我射!使劲地射!”赵孟脸上都激动地红了起来:“不然等他们到城头,不知道还要让多少兄弟们受伤。”
其实,鲜卑人与汉人相比,臂力大身体强壮,一般都要两三个汉军才能对鲜卑士卒实施压制,杀死对方至少还得增加一两人。
“大帅,我们的补给,本身就是几大郡随便拨给我们的,存量并不多。”戏志才小心翼翼回答:“要不让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
“不能!”赵孟斩钉截铁回答:“城头低矮地方狭小,根本就施展不开。我们必须要把胡人留在城墙外。”
“每一刻都有兄弟们在送命、受伤!刚才我到伤兵营进去没有一刻钟,两个人死掉,四个人被锯手锯腿。”
“一旦伤亡超过四成,兄弟们估计就到了极限,这种事情不容许发生。”
“是,大帅!”戏志才也很着急,要这么拼杀下去,汉军就妥妥地败了,总不成把箭支留在那里等鲜卑人得胜后搬走吧。
“赵节,你们马上带人在城头上斩杀一阵,给兄弟们准备射箭的时间!”赵孟见他出去,又开始吩咐。
有几个刚爬上城头的鲜卑人正洋洋得意,幻想着马上站在这里守住阵地,让更多的部众杀上前来。
“杀!”突然一阵喊声传来,有些刚刚睡着轮休的士卒们都被惊醒。
“万胜!”城头上的汉军士卒发出了超水平的战斗力,出刀如风。
赵孟人在帅帐顶上,对四周的情况了如指掌。
“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箭支,射这些胡狗!”他高呼一声:“别怕浪费,就算是十支箭射死一个鲜卑狗都值得,箭支就是来射这些畜生的!”
“是,大帅!”三边墙上的士卒们齐声呼喝。
那些正朝城墙涌来的胡人们不少都懂得汉语,可脑袋却反应不过来。
“咻咻咻”城头的箭雨铺天盖地宣泄出去,四下里鲜卑人传来一声声惨呼。
就这么一轮,鲜卑人死伤大增。
自从开始攻城后,总的也就损失了一两千人,一下子多了三千多。
“该死,你们的箭呢?”慕容怀懊恼得拍着脑袋:“快射,把汉军的气焰给打下去!”
慕容部是有铁匠,却没有铁矿,箭头绝大多数都是在战场上损毁的箭头、武器回炉再造。
而在草原上征战,最主要的攻击方式就是互射。
他们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了五万多支箭,本来准备用在最紧要的关头,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则,鲜卑人的箭头很轻,隔得远根本就够不着城头的汉军。
稍微离得近了,却又成为汉军的活靶子。
往往一个鲜卑人前突一些,同时有四五把弓对着他,马上就射得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但是,他们的准确度很高,不时还是有汉军被射伤、射死。
城墙内外,冰火两重天。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箭支。
不过,不管是汉军还是鲜卑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射出去的箭可以稍微停歇一段时间,让士卒们摇着白旗,到战场上去捡回来。
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睡了一会儿的汉军摇着白旗,大摇大摆地跑去捡箭。
鲜卑人见状赶紧也派人出来收拾。
随后,双方又是一阵猛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