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从来不打规矩牌。
她淡淡一笑,回道:“二嫂,正因为大家都是亲戚才分外的为难呀,紫霞和杨驸马看起来就是受害者,不帮他们好像天理都难容。可慧茹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啊,连个澄清的机会都不给她,还不得被她恨死?这事我可做不出来!再说了,曾!祖!父!可!在!天!上!看!着!呢!”
赵芸惜出身将门,比常人更不信鬼神论,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战王府煞气太重,老战王又才刚走……反正她听到夏阳这么说时也不禁有些心底发虚。
不过,那虚也只是一瞬间。
“正是老祖宗正在天上看着,才更不要闹大的好。”赵芸惜继续劝道,苦口婆心好似是想为所有人都好:“九弟妹,老祖宗可向来是……”
“旁的我还真不敢说,可老祖宗是什么样脾性什么样的人,我自问还是比二嫂清楚的。”
夏阳浅笑着打断的话,不让她有机会扣大帽子:“如果他如今还在,也恰好是在战王府里发生这样的事,相信我,他定是会像我现在这样处理的。”
她在战王府出生,三岁才离开,十岁又回来……
她说出这样的话,赵芸惜还真是没法反驳,而且,反驳了老王妃也还在,这世上又还有哪个能比与老战王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王妃更了解他?
赵芸惜面色有些控制不住的难看,却硬是挤出笑来:“九弟妹说得是。”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让张大人久等了,我们一起走吧。”夏阳不再跟他们打嘴仗,热情的主动挽住赵芸惜的手道:“且不说旁的,单单只说二嫂的人,既精明细心又能干,是打死我都绝对学不来,也有你在,杨驸马定然更心安一些,所以你可莫要推说有事置身事外啊。”
赵芸惜真恨不得一把甩开她的手——死丫头,够狠!杨家老四,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你可莫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分不清楚谁跟你是一家人啊!
面上硬是挤出笑来:“瞧九弟妹这话说的……紫霞是我们家王爷妹妹,慧茹也是呀,姐妹之间生了误会,我们这些做嫂嫂的知道了怎么能不帮衬的劝着些,万一是误会却闹成仇可怎么好,可紫霞毕竟是我们王爷一母同胞的妹妹……”
夏阳微微一笑:“二嫂如果是想去请二哥的话,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儿二哥恐怕已经先到了。”
赵芸惜面色难看。
夏阳仔细了下身后的声音,听到杨家老四冷哼一声就也跟上了,而后才是紫宸和李慧茹夫妇,再后面,就是当时在场的李慧茹的婆子丫鬟和紫霞公主的婆子丫鬟,以及,前来奔丧而恰好路过那里的客人和一些战王府的下人……
拉拉杂杂一大群。
燕子机灵,带人在后边堵住好几个想企图趁乱溜走的丫鬟婆子:“你们鬼鬼祟祟的想去哪?”
“我,我我们想去个茅房。”
“对对对,我,我肚子疼,这位姐姐,您行行好……”
燕子呵呵笑了两声后就拉下了脸:“上什么茅房!都给我老实的跟上去,否则,就当你们是做贼心虚直接拿下扭送给张大人!”
那几个丫鬟婆子一听,脸瞬间更白了,诚惶诚恐赶紧又掉头跟上去——开玩笑,她们想逃只是不想被官老爷严刑拷打,可不是干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可如果直接被扭送过去的话,绝对啥也不问就直接先打一顿了!
燕子冷冷一笑,小样,敢跟她们耍花招,简直活腻了。
正得意,意外的看到一个刚才企图趁乱溜走的丫鬟走路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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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夏阳手挽着赵芸惜到的时候,不但张大人和李诚都到了,李靖也跑了来凑热闹。
而李旭……
过继给了战王府,如今老战王大丧,他作为孝孙,自是不方便想走开就走开,因而他并不在,不过,他派了李年和零食君等人过来。
意外的是,更远一些的地方,姬氏极索朗穆以及拓跋霄这些异国客人竟然也在,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得来的消息,正远远的围观着……
“极王子在这儿看就满意了?这里怎么看得清楚听得清楚!”莉莉公主实在忍不住的开口道:“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清楚些?”
姬氏极转眸看向她,笑得十分迷人:“这是人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掺和什么呀?远远看看热闹就好了嘛。所谓距离产生美,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远远的看着比较好,近了可就真心不美了,还会讨人嫌。”
看着姬氏极身旁的索朗穆咧嘴就笑,莉莉公主更加觉得姬氏极那番话是说她的,顿时面红耳赤气得胸腔都痛了:“姬氏极,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讨人嫌啊白痴!”索朗穆抢先姬氏极一步道,笑得恶劣。
姬氏极也懒得开口了。
“你……”
莉莉公主气得想冲过去打索朗穆一顿,却被拓跋霄拉住了。
“何必跟那些野蛮人浪费唇舌,想过去,我们直接过去就是了。”拓跋霄笑着说罢,径直就要过去,却没走几步,就被一晃出现在他面前的姬氏极拦住了。
微微眯眼,他沉声问道:“极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废话,当然是挡你路啊。”姬氏极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怎么?想打架?想打架换个地方呀,人家战王府毕竟在办丧事,我们在这儿打可就太过分了。到时候人家一怒之下直接放箭招呼我们,我们也是白死的,回头自己的国家都没那个脸来跟大华算账。”
当然啦,他是新任战王大舅子,就算真放箭,也还是要悠着点他的,而拓跋霄嘛,呵呵……
拓跋霄面色难看:“西戎与东夷之间隔着一个大华,我与极王子之间从未有恩怨,为何极王子非要与我作对不可!”
“拓跋兄,都是做哥哥的人,你必须体谅一下我,我们姬氏向来阳盛阴衰,代代都缺妹妹,到我这一代更是只有夏阳这么一个妹妹……说实话,你要找我那便宜妹夫麻烦,我二话不说当瞎子不管,你爱怎么折腾他怎么折腾他,可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偏偏想给我妹妹添堵呢?我要假装看不见,还有人性吗?回去也得被几个叔叔一窝弟弟打成肉饼。”
拓跋霄听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蠢,怎么就听他说完这么一大串废话呢?当即脸更阴沉了:“找什么麻烦,我只是过去看看,顺便做个人证。”
“人证?”
姬氏极似乎惊讶了瞬,而后便又笑了,笑得更深更邪气:“如果说是人证的话,那可就一定要过去了,来来来,我们手拉手一起走,待会儿一起做人证,不论你证明什么我都反证。”
拓跋霄:“……”
什么西戎第一勇士!明明是西戎第一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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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地点保护得及时和完好,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所以紫霞公主跌坐的痕迹和一干丫鬟婆子踩到花圃边的凌乱脚印都清晰的保存了下来,再加上在场的人除了紫霞公主外,都在……
倒是很方便张大人查问。
趁着赵芸惜走到李诚旁边的时候,文萱悄然靠了上去,面色很难看:“奴婢过来的时候战王府的人已经守着这里了,根本靠不过去,那个极王子又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奴婢的,一直盯着奴婢……”
说白了就是——东西没拿回来!
赵芸惜仔细看了看事发地的环境……
如今已经三月下旬,天气渐渐回暖,花圃里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奇花异草,冬季有雪盖着倒也看不出来,如今雪已融化,倒是露出了嫩绿来,长势十分喜人,要是掉了什么小东西在里面,可不容易找。
花圃旁是条各色鹅卵石扑出的小路,别致好看倒是别致好看,却有些花人眼,若是一些小东西掉在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里,还真是很难找到的……
顿时放心了不少:“无妨,先看看再说。”
最不济,找到东西也只能说明是有人下黑手陷害李慧茹,而东西上有没有写谁的的名字,做不了指认人的证据……
与此同时,燕子也低声在夏阳耳边说了自己发现的情况:“奴婢瞅着,那丫头腿定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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