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镇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郝健识趣的离开,但却在离开的时候又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姚书记,您没事吧?”
姚晨光霍然抬头,阴森森的目光让他立马闭嘴,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姚晨光坐在椅子上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拨通了朱要宝的电话。
这时候,他语气已经变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朱所长,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这两天我一直想抽空过来看看你的。但你也知道,咱庄洛镇事情太多,而我又在这个位置上,一切事情又要我亲自处理,实在是抽不开身来,实在是抱歉。”
朱要宝道:“姚书记,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前天您让秘书小胡送来了钱和营养品,这都还没有用完呢。再说了,在您和一大帮同志的关心下,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到姚晨光这样“关心自己”,朱要宝言语中有一丝得意之色,可能直到现在为止,他还并不知道自己买凶杀人的事实已经被林山给公诸于众了。
“朱所长啊,如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上班啊。我们先不说庄洛镇人民需要你,就是我也希望你赶快回来的。朱所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派出所最近在人事调动当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朱要宝一征,手中的苹果掉在地上,连忙问道:“姚书记,你说的是什么大事?”
“朱所长,我希望你得有个心里准备。”姚晨光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说道:“今天在林山的组织下,庄洛镇@组成员召开了一次会议,大会一致决定罢免你庄洛镇派出所所长兼@组书记的职位,由副所长张振毅接任所长,郜君任党@书记!”
“什么!你说的这是真的?!”朱要宝再也不淡定了,一下从病床@上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拔掉手上的输液器,下地穿鞋就要回派出所去问个明白。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样,“姚书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你可才是这庄洛镇的一把手啊,您怎么忍心看着他林山在这里胡作非为呢。”
姚晨光一声苦笑,“朱所长,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情况,当时我已经在拼命的阻拦了。但是想必你也领教过林山这个人的霸道无理,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但你朱老弟和我有着这么铁的关系,你的事情就是我姚晨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呢。所以我就继续阻拦,说什么也要抱住你的位子。为此林山还一度威胁我,要废了我!”
“但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之前那些人看到林山如此强势,便墙头草一边倒的跟了他,他们都同意对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也知道的,就算我是书记,但对于组织做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更改。为了不和他们狼狈为奸,我宁愿不参加这次@组成员的大会。”
“姚书记,您不要再说了,您对我得好,我朱要宝记在心里了。”
姚晨光无奈地叹息一声,无限凄凉地说道:“朱兄弟,真是对不起,这都是老哥我没用,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没有犯罪,老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个位子给重新夺回来的。”
朱要宝心里一紧,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姚书记,您这是什么意思?”
姚晨光一笑,“没什么意思,朱老弟你不要误会,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姚老哥,如果你真那我朱要宝当兄弟看待的话,那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不要有所隐瞒好吗?”
姚晨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朱老弟,你还记不记得刘永祥那件事?那件事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朱要宝神情猛然一变,像被人戳中软肋一样,他瞬间感觉嘴唇有些干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声问道:“老哥,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您能给我说清楚一点不??”
姚晨光得意地一笑,不答反问,道:“姚老弟,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雇人杀害刘永祥?”
“啊!”
一声惊呼,朱要宝手机吓得掉在了地上,同时全身都渗出了汗浆,衣服贴在黏糊糊的汗浆上,令他如坐针毡,好不难受。
也许是他心理作用吧。
“怎么了,朱老弟?”姚晨光继续问道。
“啊……没……没……什么!”朱要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战战兢兢地道:“姚书记,这……这是谁说的?”
姚晨光自然知道刘永祥就是朱要宝雇人杀害的,但他就是要让朱要宝有这种恐惧的感觉。只要他恐惧了,像一直没头苍蝇一样感觉很无助很迷茫的时候,他才能乖乖地听自己的话。
所以他不会回答朱要宝,因为他要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下去,这样才能使他成为自己的棋子,一步步为自己所用。
“朱老弟,这件事是谁说的已经不要紧了,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顾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