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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这是超乎你范围之外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愿意你为了工作太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一点心疼的意味在里面。

季流年一愣，随即低下头，说：“我是C&M的员工，就要为公司工作，这是我的职责，你不用担心，我能行的。”

“我回家了，再见。”

看着季流年渐渐远去的背影，汤珈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清晨下楼的时候，那辆黑色的宾士停在树下，季流年一眼就看到。

顾城的车，他向来都喜欢低调的事物，本来是数一数二的红色家族，却没有高干子弟身上该拥有嚣张跋扈。

犹豫了一下，她走过去敲敲他的车窗，他竟没有醒。

正要离开，他却醒来，看到她站在车旁吓了一大跳，急忙开门出来。

“不好意思，昨晚通宵的所以睡的有点沉。”他像孩子样的揉眼睛。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没有在等你啊。”她微笑着回答，客气，生疏。

顾城一愣，没有为她的客套而失落，反而因为她的笑脸，嘴角柔和起来，不自觉的伸手点她小巧的鼻头。

他出手太快太熟悉，她来不及躲开，生涩的笑，“那块地，真的不能给C&M麼？”

他的微笑凝固在一个弧度，半响才问：“是汤珈铖要你问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问的。”

“流年，汤珈铖是个很复杂的人，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略带担忧，叮嘱的语气，好像小时候她要调皮捣蛋之前，他想阻止又舍不得让她不开心。

这样的语气，然流年心里刺痛。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流年，我是为你好。”

“如果你不能透露一下消息，那么就算了。还有，你凭什么为我好？！全世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