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合撒儿附体?”白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不可能,以现在唐三成的功力,完全能够感觉得到合撒儿附在谁的身上。符羽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唐三成指的人当中,并没有宫下俊一。”
“这小子在玩什么神秘。”白逸嘀咕了一句。
难得看到白逸这么紧张地样子,符羽有些乐了:“以前我周围围了那么多异性,也没见你这个样子过,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宫下俊一就让你落魄了。”
白逸不喜欢落魄这个词,正准备还嘴,听到那边叫道:“出发了!”
一行人开着货车前行,七邪刻意与符羽坐在了同一辆车上,符羽先将套来的话讲了一遍,七邪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激动了,迫不及待地将血也滴到那个蛊盒里,符羽盯着里面的蛊虫,假如两人有血亲,那么两滴血相融,这虫的身上会出现血丝一样的纹路,持续大约十秒钟。
符羽的眼睛都不敢眨,直至那血丝一点点出现,符羽激动地说道:“是她!”
结果揭示,七邪反而没有了生气,符羽问道:“怎么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觉得她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七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当年的事情她有可能全部知道,因为她的小姨,也有可能,她丝毫不知,只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还有,我这样的外表……”
七邪说不下去了,他说的是切实,他的外表依然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忆邪也不过三十出头,两人年纪相仿,要怎么让忆邪相信,自己是她的父亲?七邪对符羽恳求道:“符羽,不要告诉她,就这让事情这么过去吧。”
小山听得鼻子一酸:“这样好吗?”
“还有比这样更好的方法吗?”七邪说道:“希望这次下去,她能够平平安安地出来,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正在开车的白逸问:“符羽,那两只隐翅如何了?”
符羽活捉了两只隐翅,幸好是两只,因为有一只在培育的时候不幸死去,只余下一只来,如今已经培育成功,不需要喂食,也依然存活,只是对于它的能力,符羽尚且不知,这次来,自然也把它带过来了。
白逸故意岔开话题让七邪自己冷静一下,车子离那个大坑越来越近了,前面的车辆依次停了下来,白逸停下车子,招呼大家将车上的设备帐篷搬下来,这一番风风火火,总算把新的营地给布置下来了,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知道真相的七邪再看忆邪的时候,百感交集,他必须强力扼制心中的种种情感,这个名字里包含什么意义再清楚不过了,忆邪,思念七邪,七邪坐在火堆边上,一边烧烤着羊肉,不自觉地就看着自己的手,当初为了阿依努儿放自己走,不惜自残双手,放自己走的那一刻,阿依努儿会是怎么样地伤痛与失望。
七邪问自己,对阿依努儿有没有一丝感情?当年,他的确心软过,的确有那么一丝丝动心……仅仅是一瞬间。
“你怎么了?”忆邪一把夺过七邪手上的叉子:“肉都烤糊了。”
还真是,肉都烤糊了,忆邪掏出一把刀来,将烤糊的部分刮掉,七邪看到那把刀,心里一动,这把刀他认得,那是阿依努儿用过的,曾经好几次,阿依努儿暴怒之下,拿着这把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这刀上有一个缺口,在刀柄三分之二处,现在七邪看得真切,忆邪抬起头来:“怎么了,不会烤糊了,所以觉得心疼吧?”
“没有。”七邪站起身来:“我去叫他们过来。”
所有人都来了,只余下宫下俊一没在,白逸心里一动,拉着唐三成去找他,看到宫下俊一独自一个蹲在那个大坑的旁边,眼光直直地看着下面的红岩,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有些轻浮地笑容。
“你们来了。”他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来人了,这让唐三成心里一惊:“你倒是机灵。”
“我知道中国有功夫的人都可以凭借脚步声来判断身后是不是有人,我也是一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宫下俊一说道:“谢谢,你们肯定是来叫我去吃饭的吧?走吧。”
“正邪莫辨。”看着宫下俊一的背影,白逸感慨道:“唐三成,不要卖关子,告诉我,合撒儿附在谁的身上,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你知道,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泰然自若呢?”
唐三成看着火堆边的人群:“就在那里了,他的确很淡定,超乎我的想象,或许是一切要到达终点了。”
“别卖关子,到底是哪一个?”白逸不耐烦地说道。